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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拐入西街巷子,周宴晖下车。
巷口的路标是‘胭脂巷’,一排排的二层木楼。
五柱六挂的穿斗式木,屋脊弯翘,下层是储藏和后院,上层是房间,雕琢考究,横悬于乌溪水畔,夜幕下,水涟涟,雾蒙蒙,像一幅隽永的水墨画。
尤其是,木楼发潮了,木板被浸泡得绵软,那种落魄、陈旧的味道,具有艺术性,年代感。
——红姐棋牌厅,脂粉小酒馆。。。
周宴晖一间间寻觅着。
行至中途,杜若拉他袖子,一抬头:佳丽足疗店。
他驻足。
“阿丽,回老家了?半个月没营业啊。”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进门。
“生病了,做个小手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风情万种,又飒爽的嗓音。
“全套是吧?足浴加按摩。”
“推个背。”男人不怀好意,“今晚留宿了。”
“强哥,我这里是正经店,您有心留,我无心收呢!”女人沏了一壶茶,送下楼,“您堂堂大老板,瞧得上这破地方?睡一宿,浑身的湿疹。”
男人哈哈笑。
蛮有情商,谈笑风生间,解决了一个猥琐男。
周宴晖迈上台阶,敲门,“丽姐在吗。”
女人从头到脚审视了一轮,不惊不怒的,胖子察觉丽姐的眼神太黏了,也审视周宴晖,“嚯,丽水西街的祖坟冒青烟了,十几年没有这样俊俏的男人了。”
周宴晖置若罔闻,走向女人。
女人扭头,朝后院吼,“阿晴!你招呼强哥,我有贵客。”说完,打手势,示意上楼。
木梯年久失修,断一块裂一块的,周宴晖护着杜若,走得慢,女人先进房间,站在半扇竹帘后,身型若隐若现。
“周公子远道而来,我看到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