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个价。”
“无价。”
“五百万。”
她一怔。
“一千万。”周宴晖摩挲着腕表,腔调漫不经心,“我认为,没有谈不拢的合作。除非,价码不令人心动。”
丽姐眼神闪烁。
忽然,窗外疾风起。
窗帘飞扬,一抹人影若隐若现。
她一颤。
眼中的悸动归于平静。
“周公子,抱歉了。”
周宴晖仍旧注视她,“我劝诫你与何晤晤一句话,有一种人,是披着狼皮的猎人,野狼虽然厉害,可吃饱了,会撤退,而猎人永远贪婪。一匹狼,猎杀一个你;一个猎人,猎杀十匹狼,你斗得过吗。至于我,有办法救她弟弟。”
丽姐继续刷指甲,不回应。
他起身,下楼。
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她反锁门,拉开窗帘。
阳台上,一副桌椅,一副棋盘。
黑衣黑裤的男人融于长夜,英姿勃发,端方清贵。
她深吸气,“你听清了?”
男人专注棋盘上的黑、白子搏杀,随口调侃她,“周公子有钱有势,你陪他聊聊天,四万三千块入账了。”
丽姐没心思玩笑,“你承诺我解决阿坤,算数吧?”
阿坤是她老公,吃喝嫖赌家暴‘五毒俱全’,她这些年赚的钱,他偷过,勒索过,她不给,他撒泼,砸家具,邻居劝架,连邻居一起打。她报过警,抓嫖抓了他,拘留了,释放当天又遭一顿毒打,她也提过离婚,他跑去她娘家,打丈母娘,打小姨子,宰了猫狗,闹得天翻地覆,血腥斑斑。
后来,判了七年。
上个月,刑满了。
丽姐明白,难逃一劫了。
凭阿坤的性子,报复了她,再蹲监狱,他百分百豁得出。
丽姐求遍了各市的地头蛇,一部分不接活儿,一部分接,弄残废了阿坤,开价一百万。
她其实没什么积蓄。
小县城的店铺来来往往是熟客,免不了友情价,利润少,帮阿坤还债,养娘家。。。手头只有二、三十万,油水小,地头蛇不肯冒险。
昨天,男人登门,开口便是:我解决阿坤,你一辈子不会见到他了。
“我没钱。”
“不图钱。”
“图什么?”
“我是晤晤的老板,叶柏南。”他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