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没了叶子。阿善看到容羡就心烦,她见慈孝太后准备上马车,就想随着她一起上去,容羡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掌心的温度冻得她一哆嗦。
“你要去哪。”容羡把人拉回。
阿善是真不愿同他在一辆马车上,她冷着声音道:“我要和祖母坐一辆马车。”
“不行。”容羡不仅不让她去,似是怕她吵闹声太大引来慈孝太后的注意,直接搂着阿善的腰身把人抱上了马车。
阿善瞪了他一眼想要跳车,她这一跳没跳到地面上就算了,反而被容羡稳稳接住抱在了怀中,这从外人眼中看,就像是她主动跳到了他的怀中。
容羡难得能被她主动亲近一次,哪怕这只是误会。轻弯了下唇,最近他为了照顾阿善耐心越来越好,又把人抱回马车上,容羡堵住去路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和我在一起。”
阿善拍开他的手,十分嫌弃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真的好烦。”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他烦嫌弃他了,别的话容羡听听也就过去了,就这一句他听一次不高兴一次,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容凉凉道:“就算烦,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容羡花了大代价才把人弄到手,怎么可能会因为轻飘飘一个‘烦’字就落荒而逃。
“……”
佛岐山上,子佛在这里一连住了几日。
自从他被阿善伤后,他就晃晃悠悠回到了这里,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回来做什么,直到他踏上长长的青石板长廊,推开了阿善的房间。
她果然是骗他的。
子佛闭了闭眼眸,下巴上沾染了自己的血滴。阿善的房间仍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宽敞的房间中飘着粉纱,四周角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稀奇玩意,唯独就是没有她口中的夜明灯。
她没有再为他做夜明珠,也没想过再为他点亮黑暗。
子佛突兀笑了一声,接着他慢吞吞转过身,边笑边朝着祭台走。
大概这世界上,没什么会比给了希望在亲手被人捏碎来的痛苦了,子佛摊倒在扶桑神树下,心脏的抽疼不知是因为他的情绪还是因为它本身的伤痛,子佛将胳膊盖在眼睛上,喃喃喊着阿善的名字。
“善善,我好疼……”
只是不管他喊多少遍,再也不会有人跑过来安抚他为他擦药。
阿善不仅给了他一刀,这个他亲手养大教会的小姑娘,还说她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