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的味道并不太好闻,地方又狭小,两个人几乎要贴到一起去了,江渝显得有些拘谨。
盛明炀同样也是,若是眼前的人换了裴温,他一早就该不管不顾的吻上去了,可这是江渝,两人相识的时候本就是情动刚刚初开之时,就算彼此心里相互喜欢,那也都是很腼腆的对待这份感情。
盛明炀看的出来,江渝甚至比他还要有些尴尬,也是,江渝虽说比他大上几岁,但到底不似裴温那般早早就经历了职场恶习的浸染,他仍旧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
盛明炀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或许也就只是吻一吻他的脸颊,嗅一嗅江渝发间好闻的清香。
而现在的他,虽然什么花样都尝试过了,但许是这样纯情的相处久了,还反倒生出些不自在来。
盛明炀又想,这大概就是真正的爱情吧,像书中描写的那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而他有时候看不破裴温的内心,却能很轻易的读懂江渝,正如此时,盛明炀轻轻碰了碰江渝的指尖,江渝便难得慌张地移开了视线,被他哄得耳尖发红。
盛明炀趁机又问:“小渝,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我说说,无论是谁欺负你,我都帮你去揍他好不好”
盛明炀想的是,总归都是公司里的人,而且是他们欺负江渝在先,那他揍一顿,裴温应该也不至于会生气到哪里去。
裴温自己不也说过吗,要他做个男人。
是男人就该在自己心上人受到威胁时挺身而出才对。
江渝似是拗不过他,微微别过脸去,黯然神伤的小声道:“明炀,你就别问了好不好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挑拨你和裴哥哥的关系。”
盛明炀顿时明白了什么,手中一紧,他怎么也想不到欺负了江渝的人,让他端着滚烫的刚烧开的热水茶壶,红着眼睛从休息里跑出去的人会是裴温。
盛明炀不自觉就加重了一些力气,直到江渝叫疼,盛明炀才松开手,江渝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红了一圈。
江渝喉结向下压了压,沉默两秒:“我说了,明炀,让你不要再多管这件事了,裴哥哥也只是见我辛苦,而段家少爷又在休息室里等他许久了,见我给他倒水喝,才发了火的,可能他也是心疼我,只是语气重了些,而我当时又觉得是自己好心办了错事,才会让他生气,所以才跑了出去的,没想到,就让人误会了。”
盛明炀拧着眉,可要真是江渝现在说的这个样子,那为什么传出来的话,就都是江渝受欺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