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态度礼貌而疏离,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样的态度是骨子里长期形成不会一时改变的,所以,他对沈满知的态度可想而知并不比她好多少。
加之昨天下午在c大门口遇见沈满知以及当时在对街的秦宴风,沈珞看着几步之远沙发上整装黑色系沾染禁欲感的男人,袖口露出一截稍显白皙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书卷,看起来理应是温柔绅士的,但他偏偏冷淡矜贵。
沈珞思考了一番,柔声道,“我没想到姐姐今天会留在家里,以往她都是上午来坐一会儿就走的,早知我应该在家陪着姐姐。”
她知男人不会对其他的感兴趣,但和他有关的,哪怕是沈满知这个未婚妻,他说不定可以听进去一二。
男人两秒后合上书,倾身将书规规矩矩放在茶几下。
沈珞眼底微亮,以为他打算听她继续说下去,还没等她开口,男人站起身来离开客厅。
“秦先生,卫生间在一楼左拐。”
她以为男人要去洗手间。
但秦宴风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头也没回,懒洋洋道,“我上去看看你姐。”
男人上楼后,沈珞神色却慢慢淡下来,松着背脊仰靠在背垫上。
当初和母亲商量把声名狼藉的沈满知嫁给不受宠漂泊在外十来年的秦家长子,如今怕是真的便宜她了。
秦宴风站在沈满知房间门口,屈着两指扣门。
沈珞想找话题和他聊,事关沈满知今天为什么会回来,以及为什么以往只待一会儿就走,之前老夫人大约和他说了一些。
沈满知回槐城的这两年里,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提着礼品回来看老夫人。
不做停留,也不和老夫人说心里话,就只是闲坐着,说她尽孝,好像也不是,说她不孝,更不应该……
毕竟这个家,没有人对她好,甚至连老夫人都不曾偏爱她,多次苛责过她,但她却把这件事放在了行程里。
纵使老夫人先前没有和他谈,他也不太感兴趣,毕竟那女人可是很有把握的能让沈家退婚,他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里边没人应,虎口顺着把手轻松下压,没锁门。
秦宴风手掌轻推进屋,反手关上门,一抬眼就看到床上的人惺忪着眼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几秒,秦宴风往里走了几步,房间里的光线很敞亮,落地窗拉开的窗帘有日光折射进来,房间简约风,阳台上摆放着毛绒玩具。
沈满知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