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必有。”
茶是好茶,但她品不来,一口饮尽。
拿起书卷起身,簪发轻抚在耳边,一双桃花眼恹恹半睁,往后堂走,素衣下的身躯单薄又挺立。
唐老收回视线,垂眸喝茶,眼底浮起一丝惆怅。
半响,起身走到侧厅,绕过绘有丹顶鹤的屏风后面,轻叹,“做事太极端,管不住。”
屏风后的年轻男人盘腿而坐,羊脂白玉般的手腕缠绕一串小紫叶檀佛珠,色泽漂亮润滑,左手提着貂毛宽袖,细细研墨。
雕花木窗外对望青山白雪,绿金翅盘旋两圈后落在窗外一枝红梅上。
男人声音清澈空灵,如山中泉水冰清玉洁,“倦鸟暮归林,浮云晴归山。”
唯有行路子,悠悠不知还。
他语气平淡,“她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如何管?”
唐老不解,“您不肯留她在粼江就算了,为何联系方式也不肯给她?也不至于现在她单枪匹马地去对付三泉。”
男人手下微顿,砚中墨色浓稠,如他眼底化不开的情绪,忽略第一个问题,“私事,她不会找我帮忙。”
唐老接过男人磨好的砚台,往外走了几步,没忍住开口,“您当真不帮?”
男人轻拂衣袖,绿金雀落在案头好奇歪头,“太年轻,总得吃点苦头。”
庭院后堂,书案边矫若惊龙的字体跃然纸上散落一地。
沈满知在抄经书,但心不静。
竹简摆在左侧,唐老把手里的砚台替换上,“心不静,佛祖不会保佑。”
她低头抄写,洋洋洒洒落笔自成一派的字体,“心诚则灵。”
实在不忍心看她的字,他侧身看向窗外,“你总是太随性,做事没有底线,容易陷入深渊。”
“嗯,”沈满知铺开新的宣纸,抬手执笔蘸墨,“所以我提前来忏悔。”
“……”
懒得理,唐老背着手离开,行至门口,他转过身,看着堂内素净乖顺的人,声音浑沉,“别见血,太伤心性。”
沈满知神色微凝,下笔勾撇,继续抄写下一行。
槐城冬天不下雪,但比北方更冷,透肤刺骨。
沈满知刚下飞机就收到秦宴风的消息,让她记得回蓝湾海景小区来上药。
她认得那天搁在床头小玉瓷瓶里的药,不留疤,司佲曾经给过她一份。
她也不喜欢身上有疤,不好看。
从机场直接打车过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