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看你哭得伤心,我内心委实感动,便出手救你。你虽傻了些,倒与我大头陈聊得投机,既然如此,我愿意陪你走一趟皇宫。”
傻妹拍手称好,大头陈将她胳膊裹挟住,只是轻轻一带。等傻妹回过神,两个人已经穿墙而出,出现在院外的小道上。
大头陈附耳低语:“放心,只管跟我走,他们看不见我们。”
这样无形无影地走着,脚步踩在剪残黄叶上也是悄然无声。从一处宫人房,到另一处宫人房,趁着房内画烛照明,那些宫人并排挤挤挨挨的安歇,睡态各异,各有鼻息之声,可是始终找不到姬贤。
大头陈又想开玩笑,半是认真道:“唉,可怜的傻丫头。你家夫君在宫里当差,那就是阉人了。你就是找到他,又有何用?”
傻妹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大头陈的红须不放,直嚷道:“姬贤不会这样的!你若胡说,我拔光你的胡子!”
大头陈吃痛,赶忙说好话讨饶,傻妹这才放了手。
弦月在云层中缓缓移动,或隐或现。傻妹和大头陈一路说话,渐渐走向深宫,听得又是三更催来,大头陈感叹道:“这皇宫果真华丽。走了半天,多是李璟的玩设画堂,锦堆绣阁,何等富贵。他还不知足?可见真不是个好皇帝。”
傻妹却心下急躁,道:“怎的走了这么久,还是不知姬贤置身何地?”
枯静闭塞的深宫,每座院子外面的景物几乎都是一样的。门楣挂着的琉璃纱灯闪着寂寞的光芒,守夜的宫人瑟缩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站在屋檐底下。夜风穿过屋顶,吹入鼻尖,伴着从哪一个院落飘来的清甜若蜜的佳楠香。
二人不知不觉到了迂廊一带,前面两名宫婢抬着紫金八方烛台促步走着。傻妹跟随后面,不知怎的,竟有点熟悉的感觉,这才大梦初醒般,告诉大头陈道:“记得幻境里,姬贤就是从这里经过!”
大头陈点头,指着灯光亮闪处:“有眉目,想必前面的院子便是。可那分明是女人的寝宫。”
傻妹想起幻境中那双玉葱般纤细的手,有些紧张,不由道:“也不知是李璟的哪个妃子?”
大头陈并不在意,只是催促傻妹:“奈何男女有别,你进去瞧瞧,记得半柱香工夫出来,不然自现身形。”
说话间,忽听得一阵风响,从院子里直旋到空中,隐约听得悲切哭泣之声。旋风开处,仿佛长袖挥动,把屋檐下悬着的宫灯吹灭了。那两名宫婢面面相觑,露出惊恐的神色。傻妹一见,正茫然不知所措,风骤然停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