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以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他的言语甚为冷漠,然后推开院门大步而去,再无他顾。
不知从那里刮来一股凛冽之风,扑在傻妹湿漉漉的脸上,入骨的痛。她面对着姬贤离去的方向,全身软瘫下来,绝望地哀哭出声。
大头陈试图将傻妹搀扶起:“起来起来,地上冷。傻妹啊,别光顾着哭,哭是不能把他追来的。”
傻妹抽泣道:“我以为,人的心毕竟会变,他不再恨我,就会喜欢我……”
大头陈叹气道:“傻啊,这样善变的姬贤,你会喜欢吗?这小子,死犟,你就是十头牛都拉他不回来的。”
傻妹哭得更厉害了。
大头陈从未有过的耐心,一直等到傻妹的泪止了,才问:“接下来,你是愿意追随始源君,还是回吴越老家?如若是后者,我送你回去。”
“我愿意追随始源君。”傻妹答道。
大头陈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姑娘。”
傻妹抬起头,犹豫了片刻,才沙哑道:“我答应过始源君效忠于他。所以,无论如何,我会待在这里。”
“不,你应该去周国。”
后面突然传来始源君的声音。
傻妹回头凝神看去,始源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是落花纷飞,杜鹃哀啼,始源君缓缓步下青石的台阶,他的神情有点憔悴,却微笑着走至傻妹的面前。
傻妹不可置信地望着始源君,喃喃道:“为什么?”
始源君伸出手,轻拍傻妹的肩,语调十分平静:“你人在始源国,心却飞到周国,我强留你又有何用呢?”
一句话就说中傻妹的心事,傻妹想辩解又无言辩解,挑起的眼帘便又垂了下来。
大头陈倒嘿嘿笑了,夸道:“果然是始源君,既有卓越风姿,又有君子之道为人着想之坦荡胸怀,实乃可敬可佩。”
始源君苦笑,自嘲道:“我现在成了整个南唐的笑柄,还有什么君子之道可谈?李璟狎侮五常,结怨于民,我和紫菀月缺难圆。这割爱的滋味,世人又有谁能理解呢?”
傻妹同情地看着始源君,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悲凄。
大头陈却听出始源君话里有话,率直道:“如此说来,傻妹不仅仅是追夫那么简单。君主尽管说来,需要我和傻妹做什么?”
始源君背负着手,深重而缓慢地呼吸,深黑的双眸如幽潭。
“这些年,我日夕焦心。想我始源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