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我这些年的日子，大多数是不好过的，周伯父不是也袖手旁观了吗。”叶柏南轻笑。
周淮康死死地攥着桌角。
门一开，又合拢。
一阵风扑面，森凉入骨。
杜若刷完碗，回到二楼，叶柏南正好从书房出来。
周宴晖和华菁菁也在楼梯上。
“柏南，住下吗？”周宴晖全然不见在庭院中的冷漠，如同什么没发生过。
“不打扰了，有要紧事赶回叶家。”叶柏南不再多言，牵住杜若的手，去她卧室。
周宴晖注视他。
房门虚掩，衣服窸窣摩擦的声音。
“柏南和若儿的感情好，亲热起来没完没了。”华菁菁故意感慨。
周宴晖余光扫她，沉默走进次卧。
华菁菁按捺了一晚上的情绪，也微微失控。
跟他进去。
“不愿意搬去我那里？”叶柏南倚着门框，“怕我吗。”
杜若摇头。
搬去他名下的房子，实在太仓促了，进展太快了。
她接受不了。
“住宿舍安全吗？”
“有麻烦。。。我会找你。”杜若抿唇。
叶柏南没强求她搬，温和笑，“嗯，随时找我。”
走廊灯光熏黄，格外迷离，映在他脸上，愈发的深邃清润，“你哥哥其实是对的。”
杜若一怔。
“面对喜欢的女人，有几个男人有分寸呢。”叶柏南音量低，醇，厚，像潺潺的流水淌过，“他是男人，清楚男人本色。”
她搓着手指，不搭腔。
叶柏南握住她。
他手亦有茧子，比周宴晖的茧子还要粗粝，似乎磨得更久，更狠。
“我先走了。”
杜若任由他握住，“晚安。”
“只是晚安吗？”叶柏南凝望她，“没有离别吻吗。”
她身体有些发僵。
片刻，男人笑，“好了，不吓唬你了。”
叶柏南拥抱了她一下，贴着她耳朵，吻烙印在她鬓发间，微不可察，又如此猛烈，“晚安，若若。”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伫立在房门内的周宴晖若无其事转过身，坐在沙发上喝茶。
“今天早晨，莫馨去学校打她了，所以才有那通电话。”
“杜衡波那个情妇？”华菁菁毫不同情，不屑讥讽，“出轨了一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