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一红,心头的怒火难消,看他半死不活的德性,骂不得,打不得,只得咽下,“回屋躺着吧。”
一进卧室,周宴晖几乎栽倒在地上。
秘书架起他,放平在床铺,盖好毯子,“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喝一碗粥吧。”
他摇头。
那样意气风发、雷霆手腕的男人,眼睛鹰隼一般明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此刻,颓唐,萎靡,又孤寂。
“安排妥了吗。”
“保姆是我的表姨,背景清白。”秘书汇报,“任何人收买不了,保证照顾好若儿小姐。”
周宴晖踏实了,疲惫闭上眼。
“您真不去了吗?”秘书可怜他,也可怜杜若,上一辈的罪孽,这一辈又有什么错呢?
错在,一个姓周,一个姓杜,抛不下血脉亲缘,父辈恩怨。
夹在其中,哪一个都不是滋味。
“不去了。”他嘶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