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糕,你到底吃不吃。”
她不理。
“杜若。”他腔调一沉。
“我不吃。”杜若扭头。
周宴晖直接丢垃圾桶里。
眉目浮着冷气,跨上台阶。
交错之际,他胳膊撞杜若,杜若胳膊也撞他。
杜若撞输了,踉跄趴在入户门上。
她一巴掌抡向周宴晖。
指甲剐过下巴,他脑袋一偏。
一霎,更冷了。
保姆惊愕,“周公子。。。”
老虎的胡须摸不得。
除了李老爷子和周夫人,连他的舅舅、姑姑们,都不敢骂他,打他。见面赔着笑,讨好着;偶尔打趣他,甚至称呼周公子,餐桌,茶桌,他统统是主位。
他一出娘胎,没栽过跟头,没吃过亏。
何况挨女人的巴掌。。。
“若儿小姐是手滑了吧。”保姆战战兢兢圆场。
周宴晖注视着杜若。
院子刮起一阵风。
枯萎了一地的海棠,扑簌飞扬,他抬手,摘下粘在她发梢的一朵花瓣,“舒服了?”
杜若上个月耍性子,也搧了周宴晖一巴掌,搧的是脖子。
这次,搧的脸颊。
冲动劲儿平复下来,她略慌乱。
垂着手。
“爽快了?”他又问。
阳光里,周宴晖的轮廓又长,又宽,笼罩住她。
“不爽,这边再来一巴掌。”他凑近,气息也近。
浓烈缠人。
杜若转过身。
她在前,周宴晖在后,走入客厅。
周夫人形容憔悴,恹恹倚着沙发。
茶几上摆了中式早餐,一口没动。
“母亲。”周宴晖唤她。
周夫人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你为什么关机!”她嘶吼,猛地站起,“菁菁告诉我,她和若儿被绑架了!你去救她们受伤了?”
他轻描淡写,“没大碍。”
“你父亲的仇人?”周夫人跑过来,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后背贴着纱布,揭开一角,大片的淤青和紫斑。
周宴晖噙了笑,“皮外伤。”
“还骗我!”周夫人呵斥,“菁菁也告诉我了,你吐血了,伤骨头了!擅自出院,不要命了?”
她瞥了一眼杜若。
杜若迟疑,搀扶周宴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