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面带笑容,无动于衷。
“不懂我的话吗?”周宴晖扼住他手腕,狠狠发力,迫使他松开杜若。
挣脱了束缚,杜若转身,跑出中堂。
“你想灭掉周家和李家,没那么容易。”周宴晖仍旧扼紧他。
“我承认,你是非常厉害的对手。”叶柏南另一只手一根根掰开周宴晖的手指。
彼此较劲,青筋凸胀。
“拭目以待吧,周公子。”
叶柏南跨过门槛,扬长而去。
李韵晟恼了,冲上来训斥,“宴晖,叶大公子是我的贵客,你什么态度!”
周宴晖没心思搭理,用力一推,“凭你的脑子,认贼作父,他嚼得你骨头渣不剩。”
“韵宁!”李韵晟面色铁青,又训斥周夫人,“你教的好儿子,目无尊长,嘲讽我认贼作父!”
他吼完,掸了掸衣袖,去追叶柏南。
祝董坐在一副金丝楠木椅上,全程不置一词。
李老太爷去世,李家这潭水变得浑浊了。
没料到,嫡系、旁支三房血脉,内讧、厮杀、反目,浑浊到这程度。
“爸爸说周公子稳重绅士,我没瞧出他稳重,只瞧出他暴躁。”祝卿安害怕,打退堂鼓了,“他高大结实,打我一拳,我岂不是瘫痪了。。。”
周夫人眼前一黑。
这可麻烦了。
祝家长女被绑架撕票,祝董夫妇有阴影了,宁可养废了小女儿,过度保护着,导致祝卿安懵懂依赖,小猫儿似的胆怯。
周夫人看上她,觉得好拿捏,好糊弄。
毕竟是“强扭的瓜”,宴晖婚后大概率不专一,祝卿安温顺,即使外面养女人,家里闹不大。最重要是,宴晖和若儿这段地下情,她稀里糊涂发现不了,不像华菁菁,眼力毒,折腾得鸡犬不宁。
“宴晖不打女人。”周夫人安慰祝卿安,“他精通书法,围棋,技术,金融,你们结了婚琴瑟和鸣,多么般配。”
祝卿安半信半疑,“他精通这么多?”
“周公子是出了名的优秀,他的国画《寒梅图》挂在市展览馆呢,远胜过你。”祝太太也附和。
她咬着嘴角,不那么怕了。
周夫人趁热打铁,拽过周宴晖,“你姑婆不会给你撑腰了,死了这条心吧。当小三,和叶柏南抢夺若儿,你简直太疯了!”
他叼了烟,敞了衣领,整个人懒懒的,野性的,一种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