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晖慢悠悠,一步一步走出。
雪白的面皮儿,清冽俊秀,轮廓深邃,神似大名鼎鼎的周夫人。
“我姓周。”
乌鸦猛地一僵。
这些年,周淮康升官了,周公子也愈发低调,谨慎。
每次回李宅,无论是探亲、祭祖,车接车送,从不在街头巷尾出现。
乌鸦没见过周宴晖。
“我在1号雅座,你们隔壁。”周宴晖点燃了一支烟,扔出烟盒和打火机,扬下巴,示意他。
他也焚了一支,“我没害你。”
“叶柏南设了什么局。”周宴晖懒得废话,叼着烟蒂。
乌鸦余光扫二楼,不说话。
“你不帮叶柏南办事,他就办你。”周宴晖眯起眼,凛然威慑,“你现在帮他办我,也办不成了,计划露馅了。”
乌鸦额头冒汗。
“所以得罪他,别得罪我,我可以放你一马。”周宴晖倚着一棵梧桐树,“他毒辣,我讲理,你选择哪一方,自己权衡。”
“今晚,西街玫瑰城,李韵晟在包厢喝醉了,通知你过去接他,包厢有李氏集团的董事,招呼你一起喝。”乌鸦坦白,“中途,李韵晟去休息室醒酒,董事去洗手间,你独自在包厢。现场扫黄,在沙发缝隙搜查出‘兴奋丸’和‘迷情药’。”
周宴晖面孔无波无澜,“然后。”
“玫瑰城没有摄像头,服务员会指控你吃药。”乌鸦大口抽烟,“作为李氏集团的继承人,传出吃药的丑闻,后果是什么。”
“家族动荡,董事、高管甚至员工,集体抵制我。”周宴晖盯着长长一截烟灰,掸掉,“李韵晟或者李韵华,在各自势力的推动下,明目张胆取代我上位。”
乌鸦捻灭烟头,“我告诉你了,你放我一马吧。”
“你联系李韵晟,同意合作。”周宴晖吩咐乌鸦,“你什么也没告诉我,记住了吗?”
。。。。。。
叶柏南离开二楼,直奔三楼的小酒馆。
李韵晟麾下的两位董事和财务总监在4号雅间恭候他。
“李大公子呢?”董事们好奇,“为什么分开见面。”
叶柏南脱了西装,泰然自若,落座,“因为我与李韵晟之间,与你们之间,谈的不是一码事。”
他们对视,察觉到问题了,“辅佐李大公子,踢周宴晖出局,当然是一码事了。”
“我凭什么辅佐李韵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