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
“别老动手动脚的,我不喜欢你这样。”费霓偏过脸不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想要找,总会找得到。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冰淇淋,还原先那地儿。”
“我没空。”费霓忍不住劝他,“把你的钱留着吧,总归是越花越少。你以后多的是用钱的地方。”
“你爸说你最近正忙着跟人看电影,电影好看吗?”
费霓想辩白,她并没有忙着跟人看电影,但到嘴边却成了:“还行。”其实电影她已经和方穆扬看过一次,再看时她对剧情毫无兴趣。
“你是不是因为跟人看电影才不去看我的?”
“是又怎么样?”费霓从这句话里读出了质问的味道,她又不欠他的,她愿意和谁看电影就和谁看,愿意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没义务总去看他。
方穆扬很宽容地笑笑:“你要想看电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
风越来越大,树叶抖落到地面上。
费霓在心里又骂了句傻子,她的眼睛从一朵云转向另一朵云,“你知道怎么回医院吗?”
“知道。”
“那你回去吧,再晚食堂就没饭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都说要走,但谁也没转身,还是方穆扬先开了腔:“你赶快上楼吧。”
费霓往前走了几步,要进楼栋的时候,她抬头看天,这是要下雨了,回头正看见方穆扬正站在那儿,手里拿着相机。
她冲他喊:“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伞。”
费妈看见费霓慌慌张张地跑上来,问她:“你不是去买西瓜了吗?西瓜呢?”
费霓跟没听见似的跑进屋里,从门后拿了伞,又直奔手摇留声机旁边的书架,半跪在地上找他爸经常看的连环画,许多有点儿名气的画家都在画连环画,只知道画海棠是没前途的。
她把搜罗的小本连环画用一张报纸包起来,抱着就向门外走,忘了客厅里还有客人坐着。
刚出门,就看见方穆扬背着相机包拿着网兜站在楼梯口。他大概来了一会儿了,却没往前再走一步。
“你的西瓜。”
“你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去画连环画。你拿回去研究一下。”
墙上悬着蒜头和辣椒,两人在狭窄的楼道默默交换了伞、连环画和西瓜。
“你知道怎么打伞吧。”
“我没这么笨。”方穆扬冲她笑,砰地一声打开伞,罩在两人头上,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