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谢慈一向不是爱苦恼的人, 更不是喜欢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而苦恼的人,她愿意为之操心的, 从来只有自己人。如今萧清漪再也够不上她能称为自己人的行列了, 萧清漪如何想,自然也与她关系不大。
谢无度将整个脑袋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下巴戳着她肩膀, 谢慈不大舒服,耸了耸肩。谢无度便顺势将唇挪近,凑到她脖子处。
他的气息喷洒在谢慈脖子,谢慈伸手抚上那处, 忽地意识到他昨晚在这儿留了印子。方才估摸着萧清漪看见了, 一路上那些人也都看见了。谢慈脸色倏地泛红, 抿嘴瞪他。
昨晚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尽管从前他也霸道, 但从没像昨晚这个霸道过。不论她怎么撒娇, 他都不愿放过她,强硬得很,还一面净哄着她,一面却狠狠欺负。他好像化身狼, 要把她吃干抹净。倘若不是知道他是人, 她真要疑心他是什么妖精化身。
谢无度听了她的话轻声失笑,吻在那处红痕上,露出坚硬的牙齿,轻轻啃咬, 似乎在照应她的话。谢慈嘶了声, 拍开他的手, 抱怨着掩嘴打了个哈欠。
她困得很, 昨夜天将明时才睡着,今日虽起得晚,也未能补全这觉。从长公主府回来的马车上,谢慈连连打哈欠,好容易等回到王府,便径直回了无双阁睡觉。
谢无度今日告假,不需要处理什么公事,自然寸步不离跟着谢慈。谢慈嫌他,将人拦在门外。
“你会闹我。”她又打哈欠,眸中含雾。
“我不闹你。”他信誓旦旦保证,“我守着你。”
谢慈沉默片刻,还是妥协,“那你得保证,不然你就是猪。”
他笑着点头。
她侧身让开路,谢无度跟进来,谢慈眼皮沉沉,打着哈欠,脚步虚浮地往寝间里走。手才沾到被衾,便忍不住栽倒下去,滚进柔软的床帐之间。
她闭着眼,鞋还未脱,试着蹬了蹬,没能蹬掉,有些愠怒。她不想再起身将鞋脱下,歪头,瞧见跟着过来的谢无度。
还未待她开口,谢无度已然躬身,捏住她脚踝,动作温柔地替她脱下鞋袜,将她双腿放入被衾中。谢慈打了个滚,往里翻滚,闭着眼伸手去解衣带。要敬茶,自然不能穿得太过随意,可这些正式的衣裳并不适合这么躺着。
她翻了个身,俯身趴在柔软被衾上,因着新婚,无双阁中的被衾也换了新的,从前是牡丹花绣,今日却是鸳鸯戏水。谢慈脸颊贴在鸳鸯戏水的绣样上,感觉到有些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