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开口时,掩不住的颤意:“星池哥...”
许星池剑眉微皱,弯腰,把地上的钥匙捡起来:“怎么这么容易吓到?”
“......”冯芜咽咽喉咙,干巴巴的,“你怎么来了?”
“叮叮在这儿住太久了,”许星池情绪淡淡,把钥匙插|进锁洞,轻轻一拧,推开门,“小力闹着找它,我顺便过来一趟。”
听到这话,冯芜秀眉短促蹙了下,随即恢复正常。
她不知道许星池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叮叮是她的,是妈妈送她的十周岁礼物。
她只是暂时把叮叮放在冯家。
总不能因为她不住冯家了,就连叮叮都不属于她了吧。
许星池对这个房子仿佛很熟悉,或者说,他保留着小时候照顾她的兄长姿态,没有客套,主人似的把玄关灯打开。
“叮叮呢?”做完这些,许星池回眸。
冯芜抿抿唇,被他审视的眼神盯到无处躲闪:“朋友那里。”
许星池侧身站在门边,示意她先进屋。
冯芜在他面前总是矮一头,不是身高上的,而是心里面的。
她拿不出劲面对许星池。
以前他是邻家青梅竹马的哥哥,管教她、关心她,后来他是债主,冯芜永远抬不起头。
房门一关,隔绝掉所有喧嚣,可心里看不见的地方,焦虑与不安萦绕。
这简直是她人生中做过的最荒诞不羁的事。
蔫巴后,冯芜彻底不敢提把叮叮带走的事了。
下楼时,傅司九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菩提,漫不经心道:“挂车上,保平安。”
冯芜瞅了眼:“你买的啊?”
“家姐给的,”傅司九锋利的眉尾压着不在意,闲闲道,“说是什么高僧开光,我不信这个,给你。”
既然是他姐姐给的,冯芜不敢要:“你自己挂着,别糟蹋家姐心意呀。”
“我还能挂两串?”傅司九眉梢一扬,吊儿郎当的,“你给的放哪儿?”
“……”
也不是不能挂两串。
再说了,她送他的,就是一串普通的贝壳,没有任何意义。
跟这串寓意平安的菩提不能相提并论。
然而到嘴边的那句“挂家姐给的”莫名其妙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贝壳还被他好好收藏着的欢喜。
冯芜眼睛略弯,笑的矜持:“那多不好意思。”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