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几分狼狈,弱弱道,“真记我仇啊?”
冯芜用手背抹抹唇上的水渍:“记一辈子。”
她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
记一辈子,是因为人只有一辈子。
不是她的上限,是寿命的上限。
傅司九肩膀微颤,失控地笑了声:“行~可记牢了,有人这样记我,你猜我开不开心?”
“......”
最后一针结束,束亨悄悄舒了口气,束塔连忙找来干净的纱布帮他包扎。
“没上药,”束亨不放心,“消炎药得吃,不然怕发烧。”
傅司九撑着沙发坐直:“没事。”
现在附近的药店指定有人在监视,但凡进去的,都要被跟上。
“什么药,”冯芜问,“只要消炎就可以吗?”
束塔点头:“只能这样了,有比没有强。”
“我有,”冯芜起身,“我箱子里有好几种。”
她跑进卧室,将箱子里准备的药品全部拿了过来,让束塔挑着用。
“我怕国外水土不服,再生点什么病,”冯芜弯腰查看,细声细气的,“基本的药都备了。”
束塔挑出碘伏棉签和消炎药:“这些够了。”
傅司九笑的散漫:“我这小命,真亏了我家阿芜。”
“......”
仿佛是这样说习惯了,他脱口而出,倒是冯芜别扭地没吭声,佯装没听见。
傅司九瞧了眼天色,眉间漫不经心:“有吃的没?”
“有,”束塔说,“我帮小少爷煮碗面吧。”
“行。”
束塔和束亨极有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说到这,束塔忍不住接话:“小姐,是因为你连吃了两个。”
冯芜:“你别拆我台!”
傅司九喉咙里滚出低哑的笑,时断时续的。
“你看,”冯芜似恼似嗔,“你安排的什么人呐,比你管得都严,等回去,我要把他们退给你,不要了!”
束塔面无表情:“小姐,您明明说过,只要我们愿意,可以一直跟着您。”
“......”冯芜装傻,“啊,我说过吗?”
傅司九乐了出声。
束亨动作很快,但伤口长,他缝得仔细,加之没打麻药,又是自家小少爷,他总不大忍心。
缝至一半时,束亨手抖了下,傅司九身体颤栗,鼻息闷闷哼了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