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是两家解除隔阂,不是这种皇权逼迫下的表面亲和。这种强迫来的和好,她其实也是能做到的,比如以死相逼。
可这除了让萧太尉越来越厌恶他们父女之外,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虞秋清清嗓子,摆出神仙姐姐的高冷姿态,劝诫道:“成亲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好。”
“那更没问题了。”云珩道,“她倾慕我已久。”
虞秋眨眨眼,侧耳细听,“你再说一遍。”
云珩微笑,如她所愿的重复说道:“我说,虞家小姐必定是愿意嫁我的。她倾慕我已久,每每见到我就面红耳赤,一双秋水眼眸欲说还休。那娇怯含蓄的模样,数次使我怜惜,恨不能拥之入怀。”
最后一句话让虞秋生生在这四月天里打起了寒颤。
“她或许不是羞怯……”虞秋艰难出声。
她可以发誓,几次见到云珩心中除了惧怕没有任何额外的感情,到现在也是,绝无男女之情。
要是早知道会被误会成倾慕他,虞秋当日就该跳水,或者装瞎!
“神仙姐姐是如何得知的?”
虞秋一句“我是神仙自然什么都知晓”将要出口,云珩在她前面施施然道:“难道神仙姐姐能读人心?若是如此,孤倒是想请神仙姐姐帮忙看看父皇是如何想的了。”
虞秋的话被堵回来,她发现了,云珩时而自称“孤”,时而自称“我”,但用“孤”都是说正事或者被自己质疑的时候。
真难伺候,就这性情还好意思问别人觉得怎么样?虞秋心中哀叹。
她有时候连自己的心都读不懂,哪里能读别人的心。
再说皇帝,她见都没见过,怎么能读出?而且皇室自先祖就不正常,谁知道皇帝是不是也有什么恶癖。
她若是应下了,万一以后云珩真的让她猜皇帝的心思,她恐怕不是要心劳而死,就是被云珩弄死。
虞秋恨恨腹诽着,咬牙道:“人心复杂,神仙也难读懂呢。”
“那就是了。”云珩声音缱绻,若有无限深情,“虞家的阿秋姑娘与我两情相悦,我自然是要她做太子妃的。”
虞秋无言以对,唯有两手攥紧,把衣袖当做云珩,恨不得将他掐死。“这种事情,还是当面问清好一些,万一是误会,岂不是耽误了彼此?”
她这反应被云珩看着眼中,他含笑道:“姑娘家娇羞,直接开口问她一定不会承认。”
虞秋切齿:“她脸皮厚,不娇羞,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