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是新犯,你们这种,大概叫,资深犯人?了不起哈?”
鹿之鸣的脸一下子阴沉的像暴雨之前的天空。
黑牡丹大叫:“你胡咧咧个啥!我们怎么是犯人!”
“你不会以为,你们是什么清白儿人吧?啧啧,还不如我们呢!至少我们去了凉州,过个几年刑满也就重新做人了。
你们可不一样哦。”
桑宁啧啧摇头:“躲了一时,却害了子孙后世,犯人二字,已经刻在你们的骨子上,血脉里,永不见天日。悲哉,惨哉!
你们的孩子,吃过芙蓉糕吗?吃过糯米糕,桂花糕,玫瑰酥,栗子糕,云片酥……煎鹅排,蜜灸鸠子,酱爆大虾,小鸡元鱼羹……”
“吸溜~”
黑牡丹和一块儿来的人全都溜了哈喇子。
“那些都是什么,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别的没听过,只听过灌汤黄鱼,二爷爷临死还念叨想再吃一口,想必是特别特别好吃的。”
就连霍静雅几个也都开始咽唾沫。
好久没吃这些好吃的了,好馋!
谢雨柔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叫。
鹿之鸣瞪着眼睛看着村民没出息的样子,更加生气。
他也馋!
他比村民知道的还多,早年听长辈们说过,回忆起来,讲的那个详细,什么口味都知道,那些长辈一边讲一边馋的流口水。
他也在一旁流口水。
拐角处,还有两人在咽口水。
其中一人是鹿时深,他手里攥着一块红布,里面包裹的是他想用来做聘礼的东西,他祖母留下的唯一一对银镯子。
另一人是他的伙伴冯大力。
冯大力身强体壮,以打猎为生。
也是被村里安排和外界打交道的人。
村里春耕买粮种,换东西,都是他和另外一个猎户去。
他是吃过外面的食物的,但是没吃过什么好玩意儿,毕竟他只是在附近的镇上活动,不敢去远地方。
大口咽着口水,他说:“这个姑娘不错,我就要这个,等我猎了好肉,就让她做给我吃。”
“她不行!”
向来随和的好友出奇的严厉,不悦的看向他。
“她就是阿宁姑娘。”
冯大力一愣,随即咧嘴。
“好,兄弟眼光不错!”
“那我要她身边那个小丫头,看着劲儿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