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大。
耳朵听着旁边不知情的人议论,无不在说丑啊,大逆不道啊,像个大圆蛋啊。
虽然大家都是小小声的,没有太大的恶意,就是在嫌弃,但月不圆还是听不下去了。
为国为民的大义之人,怎可被人如此误解?
想着自己好歹在百姓间也有几分信任度,他重重一点头。
“锦棠,给老师拿把刀来。”
锦棠听话的把刀拿过来,然后就看到老师毫不迟疑的割断了自己的头发。
锦棠:“……”
这是弄啥咧?
感觉有时候老师跟四叔一样,心思不定呢?
“月先生?您您您……为何割发!对自己髡刑?”
“剪发断爪,自以为牲,月先生是不是被人下了巫蛊之术?”
“天哪!这是大不孝,月老先生知道了要气的从棺材跳出来了!”
……
“乡亲们,此为断发明志!”月不圆声音有力,目光坚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不再病恹恹的了。
好像从锦棠给他时不时带个饼,带壶茶开始的。
“你们知道桑娘子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吗?是因为抓混入凉州城的奸细烧毁的,她护卫了凉州城,护卫了咱们的安危,是值得所有人敬重的!
所以,我,月不圆,今日断发以桑娘子为榜样,以表与西辽人不共戴天,坚决抵制的决心!”
“……”
“……”
“……”
桑宁正和秦望远说话呢,这几天半夜又进空间收了几十袋粮食,打算再让他运上一批,就听到月不圆慷慨激昂的话了。
这小子,声音洪亮了不少啊?
秦望远:“……”
他家主母和一个年轻男人都剪了头发,看着跟配对似的,这算怎么回事?
不得行。
反正他爹早死了,也不会生气,割了!
“月先生说的好!我也来!”
秦望远大喊,他还拉上了凑上前想跟桑宁说话的若梅。
若梅:天老爷,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家亲眼见证又有两人把头发剪掉了。
一眼扫去,煤场全都是茫然的眼神。
不都说头发比命还重吗?怎么这么不值钱了?
一个正拼命抓头,都要把头皮抓破的男人,一下子跳起来:“我也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