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提起筷子,视线落在鱼肉上。
“鲈鱼?”
他的脑海中响起中午陆益的言语,眉心蹙起,颇为认真地道,“你不必听你父亲的。”
实则这晚膳都是小厨房做的,也是上桌了,陆初宜才知有道鲈鱼。
她呵呵一笑,“健康嘛,你若不喜欢,就喝那甜汤。”
满桌菜色,唯有甜汤,是她费了心思的。
谢阑深点点头,细嚼慢咽地吃起菜来。
陆初宜也顾自己吃着饭菜,一边时不时看他一眼,发现他碗里的甜汤一动未动。
是不喜欢喝吗?
她也不好再三催他,否则显得太过蹊跷。
反正他今夜是要歇在此,就算不喝汤也无妨,一男一女同床共枕,她就不信……
不行!
她还真不确定他能乖乖配合生孩子。
这汤,这药,他得吃!
想着,陆初宜将装着甜汤的碗朝他推近些,“不喝都要凉了。”
除了甜汤,其他的菜,谢阑深都吃了。
他这人也不挑食,总不能是知道被下药了吧?
陆初宜见他迟疑,将碗端起,搅了搅浓稠的莲子和糯米丸子,舀起喂到他嘴边。
谢阑深眸光闪过异色,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疑惑,又听她用欢喜的语气道——
“你今日帮了我,我想感谢你。”
“我细细思考了你的话,夫妻之间感情好了,对孩子来说也好,我想先同你培养感情。”
她说得煞有其事,一副真情流露之态。
谢阑深静静地望着她,垂眸看着碗中的甜汤,迟疑道:“你……”
他刚想说点什么,汤匙突然又凑近了些,碰到了他的唇瓣。
少女那炽热的眼神,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他微微低头,就要将汤匙含进嘴里。
陆初宜心口一松,眼见马上就要成功,忽然一道白影闪过,正巧撞到她的手腕。
汤碗碎了一地,边上冒出来一只贪嘴的白猫,舔了舔地上的汤水。
陆初宜气得拧起眉,崩溃道:“宁侯!”
猫儿闻声抬头,嘴角还沾着一颗莲子,高傲的蓝色眸子左瞅瞅,右瞅瞅。
它是谢阑深养在院子里的猫。
前世,这猫儿总是窜到福华园去,陆初宜总是投喂它,它也逐渐跟陆初宜熟络起来。
谢阑深死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