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娘凄凉的模样,让陆初宜瞧了,都得感叹我见犹怜,心生不忍。
陆初宜淡淡道:“我虽是谢彻的大嫂,但到底只是大嫂,你可以求婆母,求谢彻,但不该求我。”
洛小娘不肯起,“婆母不会见我的,何况这孩子是意外,郎君他恐怕也不会想留下……”
陆初宜叹了声,“既如此,你要我怎么管?”
洛小娘沉默了。
“你走吧。”陆初宜狠心道。
这事,本就与她无关。
这时,福华园的下人又冲了进来,口口声声来拿人,闹腾得很。
一个两个,都不得消停,把青云院当筛子了。
听得陆初宜一阵火大,起身冲了出去,“滚出去!”
她声音响彻庭院,两个院子的下人停下了争吵,纷纷朝她望来。
福华园带头的婆子尴尬为难道:“大少夫人见谅,二少夫人正找洛小娘呢,让老奴一炷香内带回去。”
陆初宜冷着脸,凌厉道:“你不说,我以为我死了呢,这家宅什么时候由她说了算?今日闯进来的所有人,罚俸半月!想来母亲也会认同的。”
“若你们还不罢休,那就再罚!你们虽在福华园当差,但要谨记,你们是国公府的人,卖身契和月银都在国公府攥着,长幼尊卑,心里还是要有数些。”
她一席话说完,那些丫鬟婆子哪敢说个不字。
也不敢多问洛小娘一句,只得道:“谨遵少夫人教诲。”然后井然有序地出了院子。
洛小娘在此刻走出来,感激道:“大少夫人,多谢——”
“别谢我,我并不是帮你,”陆初宜实话实说,“出了这个门,你在国公府的处境仍旧没变。”
她帮不了任何。
也没理由帮。
洛小娘眼底划过绝望,“我知道了。”
她摸着肚子转身,悲怆地自言自语——
“明明是我自己的孩子啊,明明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命由不得我呢,为什么……”
似询问,似诀别,落进陆初宜耳中。
许是那句“为什么命由不得我”,让陆初宜心里五味杂陈,她忽然叫住洛小娘,“你知道为什么吗?”
洛小娘转身,不明所以。
陆初宜认真道:“因为你是妾,从你被纳进国公府那天起,你的命运就不掌握在你的手上,你做不了自己的主。”
洛小娘听得越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