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才七岁就被寄予厚望的齐行舟,板着脸,点了点头。
他背着比人还高的包袱,吃力地爬上马车。
一行人上了船,仆从清点着货物,准备启航。
舞弊案的涉案官员被关在了货仓,谢阑深的几位同僚安排了厢房。
陆初宜隔江望着远处,齐行舟将行囊放好,走到她身侧,闷着不说话。
她低头,“怎么了?”
齐行舟别扭地摇摇头,“我没有去过京城。”
恐怕是离家太远,孩子有些不安。
也对,连陆初宜都有些惆怅,更何况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是第一次离开金陵吧。
她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别怕,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齐行舟低着头,不说话了。
他大概还是不信吧,毕竟,连在外祖母家里,他都不安极了,到了京城,恐怕更容易让他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
陆初宜收敛眸中无奈,有些东西,靠嘴说,是无法给人安全感的,只有将来真正体会到了,才能让他放心。
这一世,只希望齐行舟能健康长大,既然做了谢阑深的学生,那应该是不会再走上歧途了。
扬帆起航时,谢阑深还在厢房中与同僚交谈。
陆初宜带着齐行舟在外钓鱼,虽然这样钓不到鱼,也就是打发打发时间。
“姐姐兴致可真好。”陆妙仪尖锐的声音响起。
陆初宜扭头望去,看见了从船舱内走出的人。
她回过头,不想搭理。
而齐行舟,本就冷漠,这会儿更是谁都不理。
只听陆妙仪疑惑道:“姐姐是从哪里捡来一个小孩?”
这船上,可没有平头百姓,只有谢阑深一行出公差的人,和她们几个家眷。
陆妙仪狐疑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扫来扫去。
陆初宜冷淡答道:“我弟弟行舟。”
“你哪来的弟——”陆妙仪没好气地道,说一半蓦然瞪大眼睛,“你说这谁?!”
“哪个行舟?”
不会,不会是那个齐行舟吧?
此时,齐行舟望向陆初宜,目露询问。
陆初宜点点头,他才道:“我姓齐,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行舟。”
陆妙仪彻底惊住了。
即便前世只活到三十五岁,她也听过这位专门替新帝干坏事的大奸臣之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