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驾马离开!”
而城内的战斗还在继续。
这一战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整个襄北城都陷入了无边的火海,宛若火烧地狱一样。
赵蒹葭此刻已经成了血人。
她双手沉重,犹如灌铅,斩马刀已经被劈砍的卷刃。
然而,看着那铺满长街的尸体和跪在地上的俘虏,她忍不住大笑起来,“今日,我当新生也!”
笑声狂妄,眼泪却混合汗水和敌人的血水流下。
哭了?
为何要哭?
是哭自己破釜沉舟的艰辛,还是哭以前的自己死了!
或许,两者都有!
“快,抢了战马和物资我们就走!”
赵蒹葭却没沉浸在喜悦中。
她很清楚,自己这一千五百骑之所以横扫襄北,是因为王敬直把所有的骑兵都调走了。
襄北只有步卒。
王敬直一路高歌猛进,王家太过自信,他们势必不会想到,有人胆敢跨越几百里,杀向王家的大本营!
可她到底只有一千五百骑,长途奔袭,大战之后,一个个都疲惫到了极致。
若是被大军围困,极有可能陷在这里。
这襄北已经彻底毁了,王家几百年的积累,大半都交代在了这里。
王敬直得到消息后,必然会让人回防。
而他们在边界,还留了骑兵。
打完就跑,这是陆源战术的核心十六真言!
赵蒹葭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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