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光着的那只脚已经开始腐烂。
她冷声道:“挖。”
众人下铲,很快将整具尸体挖了出来,上半身套着麻布袋,她戴好手套,等法医过来,一点点将麻布袋取下来。
泥水交织着黑色的头发,盛乔皱眉盯着,法医说:“面貌腐烂程度过高,要带回去做个DNA检查才能确认身份。”
她点点头,站起身来。
导演说:“咔,过了。”
属于聂倾的冷清和镇定瞬间没了,她转身就跑,一个飞奔扑倒丁简身边,“吓死我了呜呜呜,道具组做的尸体也太逼真了。”
丁简憋着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带着护身符呢,不怕。”
接下来又补了两场戏,上山也累,导演宣布收工,让大家早点休息。
都是单人帐篷,也不用担心男女有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盛乔和霍希的帐篷挨在一起。她蹲在帐篷前卸妆洗脸,大家各忙各的,丁简也已经铺好睡袋准备休息了。
盛乔其实想喊她陪自己一起睡,刚才被道具组那具尸体吓到了,这又是在山上,脑子里已经冒出了不少自己吓自己的恐怖画面。但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担心会打扰到她休息,只得作罢。
洗漱完,她慢腾腾钻进帐篷,盘着腿坐在气垫上左看右看,还用手戳了戳帐篷的厚实度。拉链的声音逐渐响起,大家都拉好帐篷准备睡觉了。
门口投下一片暗影,霍希俯身蹲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的绳子。
他低声说:“把手给我。”
盛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听话得伸过去。
他把绳子一头轻轻绑在她手腕上,不会勒到她也不会脱落。
盛乔小声问:“霍希,这是干什么的?”
他拽了下绳子,她的手腕也跟着晃了晃:“害怕的时候就这样拉一下绳子,我就在旁边,别怕。”
盛乔愣愣盯着他手里另一截绳头,怎么也没想到他拿绳子过来是要做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揪了一下,像被一只手轻轻捏着心脏,不疼,可就是揪着,奇怪的感觉顺着四肢八脉蔓延,像触了电。
他在她头上拍了下:“睡,晚安。”
他帮她把帐篷拉起来,留下一道小小的口子可供绳子穿过,才走回自己的帐篷。躺好之后,把另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
营帐的灯一盏盏暗了下来,很快只剩下营地中间的安全照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