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伤看起来不算严重。”
“我想,治疗后至少能让他恢复到以前一半的程度。”
医生从谢慈手中接过闻澜那厚的像书一样的病例,静静翻看了一会上方附带的检查结果,又来来回回不断按摸闻澜的手腕处,细致地检查了一段时间后,才在一片沉默中干巴巴地挤出话来。
谢慈的心忽然跳的有点快,尘埃落地的紧张难以纾解,他把这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在心中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才最后确定,这是一个可以算的上肯定的答复。
“好,我明白了。”他勉强松了一口气。
作为当事人的闻澜却相反置身事外,他的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更多的端倪来。
这样的组合显然是有些奇怪的,医生注视着他们,烦闷地用笔挠了挠脸。
“我们需要配合做些什么吗?”
兴奋感褪去,理智又重新站在了上风,谢慈紧盯着面前医生的眼睛,忍不住接着询问。
“在术后,他需要至少三个月以上,完全脱离高强度手部锻炼的恢复期。”
谢慈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术后?”
医生的口吻严肃,郑重地向谢慈道:“对,术后,他必须接受手术的干预,否则只会越来越严重。”
“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这场手术不会百分之一百成功,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甚至手术失败的后果会很严重。”
他的话音刚落,谢慈顿时抬眼,对视上医生的眼睛,那里面种种情绪一览无余,让医生叹了口气:“你也是医生,小谢。”
“你应也该知道,在医学面前没有谁敢夸下海口。”
闻澜伸手握住了谢慈的手指。
因为紧张,谢慈的手指绷的实在太紧,以至于连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谢慈深吸一口气,忽然一把抓住了闻澜的领口,一面彬彬有礼向医生道谢的同时,一面冷着脸把闻澜带到了屋外:“这是你的事情,闻澜,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他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波动,却因为过分激动的情绪,大口喘起气来。
“告诉我。”
“我要试一试。”闻澜说。
谢慈没有看他,目光平平地落在闻澜的胸前:“你知道这场手术不一定成功,闻澜。”
“我知道。”闻澜扶住了谢慈的肩膀。
“但我要试一试。”
“不仅仅是为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