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树感觉到头顶有万个雷公在轰鸣，身体僵硬，内心惊恐，眸子发直。
江凡手里拿着打印纸扬了扬，呵呵道：“陈局长如此看重，必吞噬才心安，只可惜陈局长抢错了，吞下的是一张白纸。”
陈大树眼睛死死盯着江凡手里的打印纸，上面写的东西要他的命，不夺回来他就完了。
“是不是还要抢去吃掉?”江凡看向陈大树笑眯眯道，“一不小心再抢去张白纸怎么吃?”
“江局长……”陈大树这才意识到，打印纸落到保卫局几个擒拿格斗高手都不是对手的江凡手里，他怎么抢夺得回来。
他看着江凡手里的打印纸，只有哭的份。
“陈局长都看重的打印纸，一定价值连城，我带回去研究发掘，说不定就成了宏图首富。”江凡看眼龙海生，转身走向办公室门。
龙海生跟着江凡去。
“江局长请留步。”陈大树赶紧追出门。
江凡已经走出办公室门，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追来的陈大树。
龙海生站在江凡身边。
陈大树跑到江凡面前要说话，见龙海生在一旁，只得给江凡递眼睛，要龙海生走开。
江凡正色道：“我巡视发改局履行公务，陈局长给我交换情况也是履行公务，现在提倡政务公开透明，龙总为什么不能听?”
“可是……”陈大树迟疑。
“没有可是，”江凡打断陈大树的话，“我履行公务从不隐蔽苟且，有什么话对天讲、对地讲、对人讲，见有人不便讲也没关系，让它保存在你的肚子里。”
“……”陈大树真的好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不讲是吧，我还不想听，陈局长请留步。”江凡转身就走。
龙海生跟着江凡走。
陈大树顾不得了，追上去拉住江凡：“江局长，我出两千万。”
“这张打印纸增值这么快，”江凡一脸惊讶，“刚才一千二百万，没半个小时增值到两千万！”
“开始时我认识不足，现在提高认识，打印纸真的很重要，能值两千万。”陈大树面向江凡双臂下垂，两膝弯曲，身体颤抖得厉害，眼巴巴望着江凡，比可怜虫还可怜。
“一千二百万也好、两千万也罢，都是你作价。”江凡审慎道，“打印纸究竟值多少我心里没有一点底，给你我不就吃亏了么?”
陈大树心里清楚，打印纸球钱不值，值钱的是上面写着的七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