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无缘无故地叫一声,我得说这让我感觉有点儿傻。而且,要想确定用多大的声音去叫也不是那么简单。我用挺大的声音叫了一声“啊”,接着又试着用再高点儿和再低点儿的声音分别叫了两声。
然后我走出房间,随时准备搬出我那个踩脚指头的借口(我估计他实际上是想说磕到脚指头)。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需要任何借口了。波洛和约翰逊小姐正在热切地交谈着,而且很显然并没有受到打扰。
“那么,”我想,“这样就可以确定了。要么约翰逊小姐听到的叫声根本就是出于想象,要么则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我不想进去打断他们的谈话。门廊里有一个折叠躺椅,我就在椅子上坐下来。从那里可以听到他们在屋里说话的声音飘出来。
“你知道吗?眼前的状况很微妙,”波洛正说着,“莱德纳博士显然很爱他的妻子——”
“他崇拜她。”约翰逊小姐说。
“当然,他还告诉我全体队员有多么喜欢她!那么其他人呢?他们能怎么说?很自然他们也都说了同样的话。这是一种客气,一种礼节。这有可能是事实,但也有可能不是!而我确信,小姐,解开这个谜的关键在于彻底了解莱德纳太太的性格和品行。如果我能够听到每个队员的想法,最坦诚的想法,我就可以形成一个总体的印象。坦率地说,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我知道莱德纳博士会去哈沙尼,这样一来我就比较方便轮流找你们每个人谈谈。希望你能帮助我。”
“这样挺好的。”约翰逊小姐说完这句话就停住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英国式的陈词滥调,”波洛恳求道,“不要说什么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说什么不应该讲死人的坏话,到最后还要说什么忠诚!忠诚这两个字对于罪案调查来说是最要命的。真相总是一再地被这两个字所掩盖。”
“我对莱德纳太太没有什么忠诚可言。”约翰逊小姐冷冰冰地说。她的语气中分明带着尖酸刻薄。“但对莱德纳博士就不一样了,而且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妻子啊。”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我能够理解你不想说你们队长妻子的坏话。但这不是一个类似写推荐信的问题,这事关一起突然而且神秘的死亡案件。即使让我相信被杀死的是个落难天使,也不会让我的任务变得轻松一些的。”
“我当然不会称她为天使。”约翰逊小姐说,那种尖酸的语气越发明显。
“坦率地告诉我你的看法。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莱德纳太太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