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是美国人——或者应该更确切地说是个美籍瑞典人——带领着一支很大的美国考古挖掘队。”
接着,他讲起了这支考古队是如何在一座像尼尼微这样大的亚述古城遗址进行挖掘工作的。实际上考古队的驻地离哈沙尼并不太远,却是一个比较荒凉偏僻的地方,而莱德纳博士担心他妻子的健康状况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对太太健康情况的描述并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起来他太太的问题是反复的焦虑惊恐发作。”
“他太太是不是整个白天都被一个人留在驻地,和当地人在一起?”我问。
“啊,当然不是,有不少人和她在一起,差不多有七八个呢。我可不觉得她会被单独留在驻地。不过毫无疑问,看起来她把自己弄得越来越怪。莱德纳平时的工作很繁重,但同时他又很迷恋自己的妻子,因此看到太太目前这种状态令他忧心忡忡。他觉得如果能够有一个具备这方面专业知识,又有责任心的人帮忙照看他太太,他会放心很多。”
“那么莱德纳太太本人有什么看法吗?”
莱利医生严肃地回答:“莱德纳太太是个挺可爱的人,只是她对任何事情的看法都不持久,差不多两天一变。但总体来说,她还挺喜欢别人这么看她的。”他接着补充说,“同时她也有点儿奇怪,感情过于丰沛——依我看,她还是个撒谎的高手。不过莱德纳看起来绝对相信他太太这次是真的被什么事吓着了。”
“那她自己是怎么跟您说的呢,医生?”
“哦,她至今还没跟我说过什么呢。因为某些原因,她并不喜欢我。是莱德纳自己找到我提出这个打算的。那么小姐,你觉得这份工作怎么样?考古队在那里还要再待两个月,我倒觉得你在回去之前应该多多少少了解一下这个国家,而且考古挖掘本身也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我迟疑了一会儿,在心里掂量着他这番话,然后说:“好吧,我想我确实愿意试一试。”
“太好了,”莱利医生说着站起身,“莱德纳此时就在巴格达,我这就告诉他,让他过来,看看能不能跟你当面把事情谈妥。”
莱德纳博士当天下午就来到了酒店。他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儿紧张的中年男子,显得犹豫不决。但我还是能够从他身上看出那种温和、亲切而且颇为无助的影子。
听上去他非常忠于妻子,但对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茫无头绪。
“你瞧,”他一边说一边困惑地揪着胡子,后来我才逐渐发现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