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一个女孩从车里跳下来。她付了车费,然后急匆匆地沿着小路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只小箱子。进门时,她看见我,突然停住了脚。
“你是谁?”她说。
我下了几个台阶,觉得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我应该自报家门吗?还是说我是和警察一起来的?然而,这个姑娘不给我时间作决定。
“哦,好吧。”她说,“我能猜出来。”
她摘下白色的小羊毛帽,随手扔在地上。稍微转了一下身,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现在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她的模样了。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我的姐妹们儿时玩过的荷兰式活动关节木玩偶。她一头黑发,短发波波头,剪了个齐刘海儿。颧骨很高,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有一种怪异的时髦的棱角,但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她不吸引人。她其实不好看,长相很普通,但她身上有一种强烈的东西,让人无法忽视她。
“你是巴纳德小姐吧?”我问。
“我是梅根·巴纳德。你是警察吧,我猜?”
“呃,”我说,“也不尽然——”
她打断我的话。
“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妹妹是个聪明的好女孩,她没有男性朋友,早上好!”
她短促地大笑了一声,用挑衅的目光注视着我。
“这个说法很准确,是不是?”她说。
“我不是记者,如果你指的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谁?”她环顾四周,“我母亲和我父亲呢?”
“你父亲带警察去看你妹妹的房间了。你母亲在那边。她很难过。”
女孩似乎做了个决定。
“到这边来吧。”她说。
她拉开一扇门,走了进去。我跟在她后面,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整洁的小厨房。
我刚要关上身后的门,不想遇到了阻力。波洛悄悄闪身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
“巴纳德小姐?”他迅速鞠了一躬,说。
“这位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我说。
梅根·巴纳德迅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听说过你,”她说,“你就是那个时髦的私人侦探,对不对?”
“这个形容不算美好,但也可以。”波洛说。
姑娘坐在餐桌沿上,接着,她把手伸进包里摸烟,然后把烟放在唇间,点着,在两口烟的间隙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