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呈现在医学角度下的更细微的特点,外行是无法欣赏到的。”他咳嗽了一声,“事实上,我上次办的那个案子,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梅布尔·霍默案,那个马斯韦尔希尔区的女学生——你知道,那个卡珀也很特别。给他定罪特别难——那是他做的第三起案子!他看上去和我们一样,像是正常人。我们给他做了各种测试——语言陷阱,你知道——非常先进,你那个年代没有这种东西。一旦能诱使一个人暴露自己,就能逮住他!他知道你已经知道是他干的了,他的精神就会崩溃,于是破绽百出。”
“我那个时代有时候也会发生这种事。”波洛说。
克罗姆警督看着他,嘟囔道:
“哦,是吗?”
沉默了一会儿。当我们经过新十字车站时,克罗姆说:
“如果你们想了解本案的情况,那就请问吧。”
“我想,你还没向我描述过那个遇害的姑娘吧?”
“她二十三岁,遇害前在姜黄猫咖啡馆做服务员——”
“不是这个,我想知道——她漂亮吗?”
“我没得到这方面的信息。”克罗姆警督说,他的态度有点儿回避,似乎在说: “这些外国佬,全是一路货色!”
波洛眼中闪出一丝淡淡的欢愉。
“你好像觉得这不重要,是吗?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外貌是最重要的。往往会决定她的命运。”
又是一阵沉默。
快到塞文奥克斯时,波洛才开口。
“你知道那个姑娘是怎么被勒死的吗,用什么东西勒死的?”
克罗姆警督简要作答。
“是用她自己的腰带勒死的—— 一条厚厚的编织腰带,我推断。”
波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啊哈,”他说,“我们终于掌握了一点儿确切的信息。这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不是吗?”
“我没有发现。”克罗姆警督冷冷地说。
此人的谨慎和缺乏想象力让我很不耐烦。
“这一点给我提供了凶手的特征。”我说,“用那个姑娘自己的腰带。这表明了凶手内心的兽性!”
波洛朝我投来无法捉摸的一瞥。表面上看是在幽默地向我传达不耐烦。我想也许他在警告我不要在警督面前过于直言不讳。
我再度陷入沉默。
在贝克斯希尔迎接我们的是卡特警长。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叫凯尔西的年轻警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