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然后再到埃尔布里湾,所以,现在这条小路基本上已经废弃不用了。”
我们继续沿着小路走。小路下面还有另一条小道直达海边,那条小道两边长满了荆棘和欧洲蕨。突然间,我们置身于一道青草葱郁的山脊,从这里可以俯瞰大海和一片布满了熠熠闪光的白色卵石的海滩。四周墨绿色的树林一直延伸到海边。这个地方的景色很迷人——白色、深绿色,还有一大片蔚蓝色。
“真美啊。”我惊呼道。
克拉克热切地转向我。
“可不是吗?我们英国有这么美的风景,有的人却偏要出国去里维埃拉 [1] !我年轻的时候周游世界,我向上帝发誓,我从来没见过比这儿更漂亮的地方。”
接着,他有点儿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于是换了一种平实的口吻,说:
“这就是我哥哥每天晚上散步的地方。他一直走到这里,然后返回那条小路,向右转,而不是向左转,再穿过农场和田野,回到家里。”
我们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田野中部,树篱旁的一个地方,尸体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克罗姆点点头。
“很简单。那个人当时就站在这边的树影里。你哥哥觉察不到任何东西,直到遭到袭击。”
我身边的女孩打了个寒战。
富兰克林·克拉克说:
“挺住,托拉。确实很残忍,但逃避现实没有用。”
托拉·格雷——这个名字很适合她。
我们回到克拉克的家,警方拍完照后,把尸体运回了家。
我们正沿着宽大的楼梯向上走时,医生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
“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医生?”克拉克询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
“这个案子简单极了。我会把专业术语留到讯问的时候。总之,他没受什么罪。应该是瞬间死亡的。”
他走开了。
“我要去看看克拉克夫人。”
一个护士从走廊更远处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医生走过去,与她同行。
我们走进医生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
我很快就出来了,托拉·格雷仍然站在楼梯口。
她一脸怪异惊恐的表情。
“格雷小姐——”我停下来,“你怎么了?”
她看着我。
“我在想,”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