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被你绕晕了,波洛。”我惆怅地说。
“让我们继续按时间顺序说。塔尼奥斯医生周日去了利特格林别墅——这事很可能没有告诉他妻子。”
“我可以肯定,她完全不知情。”
“还是暂且用‘可能’这个词吧。继续!查尔斯和特雷萨周一离开。阿伦德尔小姐当时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好。她好好地吃了一顿晚餐,然后和特里普姐妹与劳森一起在黑暗的角落里坐着。降灵仪式快结束时,她的病发作,又重新躺回床上休养,四天之后去世,劳森小姐继承了所有遗产,而我们的黑斯廷斯先生说她是自然死亡!”
“可赫尔克里·波洛毫无根据地说有人在她饭菜里下了毒!”
“我有证据,黑斯廷斯。回忆一下我们和特里普姐妹的谈话内容。劳森小姐后来在和我们的闲谈中,也提到了同样一件事。”
“你是说她晚餐吃了咖喱这件事?咖喱可以掩盖毒药的气味,你是这个意思?”
波洛缓缓说道:
“是的,或许,咖喱在其中非常重要。”
“但是,”我说,“如果你说的是对的(完全不去管医学上的证据),那就只有劳森小姐或其中一个女仆有机会下手。”
“我很怀疑。”
“难道是那两个姓特里普的女人?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呢!那两个人很明显是无辜的。”
波洛耸了耸肩。
“记住,黑斯廷斯,愚蠢——甚至糊涂,常常是与极度狡诈联系在一起的。而且不要忘记最初企图谋杀的那个举动,那可不是什么精巧的设计,不需要尤为聪慧和睿智的头脑。那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谋杀伎俩,由鲍勃时常把球留在楼梯口这个习惯联想到的。在楼梯口拴一根绳子的手法也再简单不过了——就算是个小孩也能想出来!”
我皱眉。
“你是说——”
“我是说,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只有一个——杀人的动机,仅此而已。”
“但下毒必须手法纯熟才能不留痕迹,”我争辩道,“普通人根本无法掌握那种手法。哦,该死的,波洛,我现在简直没办法相信这件事真的存在。你也无法确定!全是单纯的猜测。”
“你错了,我的朋友。根据我们今天早晨所有的谈话与问询,我已经掌握了一件确切的凭据。虽然还很模糊,但这个迹象绝对不会有错。只有一个问题——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
他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