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局长接着说:
“那些吓坏了的仆人赶紧给雷诺夫人解开了绳子。她处于极度虚弱之中,痛得几乎不省人事。似乎有两个戴面具的人闯进了卧室,塞住她的嘴巴并捆住了她,还强行绑走了她丈夫。这些情况都是我们从仆人那儿间接听来的。听到丈夫死亡的悲惨消息,她马上激动到了极点。杜兰德医生迅速赶了过来,给她开了镇静剂,因此我们还没能问她问题。不过她醒了之后肯定会平静些,可以经得起询问了。”
局长停了下来。
“那么,这房子里同住的人呢,先生?”
“有老仆人弗朗索瓦丝,她是管家,跟热纳维耶芙别墅的前任房主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还有两个年轻女孩,是一对姐妹,叫丹尼丝·乌拉尔德和莱奥妮·乌拉尔德,家就在梅林维尔,父母都是正派人。还有一个是雷诺先生从英国带回来的司机,可他度假去了。最后就是雷诺夫人和她儿子杰克·雷诺先生,现在他也不在家。”
波洛低着头,阿尔特先生叫道:“马尔绍!”
警官出现了。
“把弗朗索瓦丝带过来。”
警官敬了个礼,离开了。不一会儿,他就带着惊恐不安的弗朗索瓦丝回来了。
“你叫弗朗索瓦丝·阿里舍?”
“是的,先生。”
“你在热纳维耶芙别墅帮佣很久了吗?”
“跟拉·维孔特斯夫人十一年了。今年春天她卖了别墅,我同意留下来伺候英国主人。没想到——”
法官打断了她的话。
“当然,当然。那么,弗朗索瓦丝,说到前门,晚上一般都是由谁负责锁门?”
“是我,先生,都是我亲自锁门。”
“昨天晚上呢?”
“跟平时一样锁上了。”
“你确定吗?”
“我以圣徒的名义发誓,先生。”
“什么时间?”
“和平常一样,十点半,先生。”
“房里的其他人呢,都去睡了吗?”
“夫人早就去休息了,丹尼丝和莱奥妮跟我一起上楼去了。先生还在书房里。”
“那么,如果有人之后打开门,肯定是雷诺先生本人了?”
弗朗索瓦丝耸了耸宽宽的肩膀。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强盗和刺客随时都会经过的!亏您能想得出来!他不一定非要送那位女士出门的——”
法官严厉地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