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住了很久了?”
“我在那儿度过了童年。但我在英国接受教育,大部分的假期也是在那里度过的,所以我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了解南美。”
“你在英国空军服过役,对吗?”
“是的,先生。”
阿尔特先生点点头,继续按照大家所熟知的方式询问着。杰克·雷诺的回答也很明确,父亲在圣地亚哥或者南美其他地方有没有敌人他完全不知道,最近也没有发现父亲的举止有何变化,而且从未听父亲提过什么秘密。他认为这趟南美之行是关于生意上的事。
在阿尔特先生停顿的间歇,吉劳德平静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想问几个问题,法官先生。”
“你想问就问吧,吉劳德先生。”法官冷冷地说。
吉劳德把椅子稍稍向桌子那儿靠了靠。
“雷诺先生,你跟你父亲的关系好吗?”
“当然。”年轻人傲慢地回答道。
“你确定?”
“是的。”
“连小争执也没有,嗯?”
杰克耸耸肩。“每个人都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
“没错,没错。如果有人坚称看到你在去巴黎的前一天晚上,跟你父亲发生过激烈的争吵,那么这人肯定是在撒谎了?”
我不禁佩服起吉劳德的独出心裁来。“我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这种自负可不是凭空而来的。显然,这个问题让杰克·雷诺很慌乱。
“我们——我们确实争论过。”他承认。
“啊,争论!在争论的过程中,你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死了之后,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能说过,”杰克嘀咕着,“我不知道。”
“你父亲是不是回答说‘但是我还没死’?然后你接着说‘我希望你早点死’?”
那孩子没说话,两只手紧张地摆弄着面前桌子上的东西。
“你必须回答我,雷诺先生!”吉劳德严厉地说道。
那孩子把一把沉甸甸的裁纸刀扫落在地上,愤怒地大喊:“那又怎样?没错,我是跟父亲吵过架,可能说过这些话——可我太生气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我当时气疯了,恨不得杀了他——你好好利用这一点吧!”他挑衅似的靠在椅子上,满脸通红。
吉劳德微微一笑,把椅子稍微往后挪了挪,说:“就这些了。阿尔特先生,你肯定想继续审问吧。”
“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