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纳先生严厉地说着,一拳砸在桌子上,“就是这样!”
“啊!”法官浑身一颤,喊出声来。
“敲诈。”斯托纳又说了一遍,“老头儿被敲诈了,而且对方逼得很紧,两个月四千英镑。哎呀!我刚才跟你说过,雷诺先生是个神秘的人。显然,多布罗尔夫人知道不少事情,所以能要挟他。”
“有可能,”法官激动地大声说,“很有可能!”
“有可能?”斯托纳吼了起来,“这是不容置疑的。告诉我,你有没有对雷诺夫人说起过这个‘外遇’?”
“没有,先生。只要能合理地避免,我们不想让她伤心。”
“伤心?哦,她会当面嘲笑你的。我告诉你,她和雷诺先生可是罕见的好夫妻。”
“啊,这倒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阿尔特先生说,“雷诺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遗嘱的全部内容?”
“我全都知道——他拟定好之后我就把它交给律师了。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律师的名字,遗嘱仍然在他们那儿。内容非常简单:一半留给他妻子终生使用,另一半给他儿子。还有几笔遗赠。我想他也给我留了一千英镑。”
“是什么时候写的?”
“哦,大概一年半以前。”
“斯托纳先生,要是我跟你说雷诺先生在两个星期前另外拟定了一份遗嘱,你会不会感到很吃惊?”
显然,斯托纳吃惊至极。
“我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他把全部的遗产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妻子,根本没有提及儿子。”
斯托纳先生吹了一声长哨。
“我说这对那孩子也太粗暴了。他妈妈当然爱他,可人们一般都会因此认为他父亲不信任他,这会伤害他的自尊心的。不过,这证明了我说过的话:雷诺和他妻子感情很好。”
“是这样,是这样,”阿尔特先生说,“我们可能需要在几个问题上改变一下看法了。当然,我们给圣地亚哥发了电报,并随时等待回电。到那个时候,很可能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存在你所说的敲诈,那么多布罗尔夫人应该能给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
波洛插嘴说了一句:“斯托纳先生,那位英国司机马斯特斯,他跟着雷诺先生很长时间了吗?”
“一年多了。”
“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南美待过?”
“我很肯定他没去过。给雷诺先生开车之前,他在格洛斯特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