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那个莉莉。她在猫身上系了个蝴蝶结。”
“瞧瞧,你还真记得!那天是你过生日,都是莉莉的主意,非要给托马斯系个蝴蝶结。于是,她就从巧克力盒子上拿了一条缎带,结果把托马斯弄疯了,跑到花园里,在灌木丛里钻来钻去地蹭,不把那玩意儿蹭掉不罢休。猫可不喜欢被人戏弄。”
“那是只黑白相间的猫。”
“对极了。可怜的老汤米 ,抓老鼠是一绝,是个真正的捕鼠高手。”伊迪丝·佩吉特止住话头,清清嗓子,“请见谅,夫人,我跑题了。不过聊天总能把我们带回旧日时光。你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吧?”
“我很乐意听你聊聊过去的日子,”格温达说,“那正是我想听的。你知道,我是由新西兰的亲戚们带大的,他们肯定没法告诉我关于⋯⋯关于我父亲和我继母的事。她⋯⋯她很漂亮,是吧?”
“她呀,非常喜欢你。哦,对了,她常带你去海边,还带着你在花园里玩。她太年轻了,你明白吧,还只是个小姑娘。我老觉得与其说是她哄着你玩,不如说她自己也乐在其中。你看,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肯尼迪医生,就是她的哥哥,比她大不少岁,而且老爱把自己关起来看书。所以,她不上学的时候,就只能自己玩⋯⋯”
马普尔小姐正在后面挨着墙坐着,她语气柔和地问:
“你一直都住在迪尔茅斯,是吗?”
“是啊,夫人。后面山上的那个农场是我父亲的——一直就叫赖兰兹。父亲没有儿子,他去世之后,母亲支撑不起这个农场,就给卖了,在高街那头盘下了一家小饰品店。没错,我一直都住在这里。”
“这么说,住在迪尔茅斯的每个人想必你都认识喽?”
“哦,当然了,这儿以前是个小地方。不过,从我记事起,夏天就总有好多游客来这儿避暑。每年过来的那些人都是安静文雅的好人,可不像现在的这些背包客和大型长途旅游车。那会儿来的都是些好人家,年复一年地来,每次都住同一个房间。”
“我想,”贾尔斯说,“海伦·肯尼迪嫁人之前,你就认识她吧?”
“嗯,可以说是知道这么个人,也许还看见过。但得等到我去她家里干活儿之后,才算真正认识她。”
“你觉得她还挺不错的。”马普尔小姐说。
伊迪丝·佩吉特扭过脸来。
“是啊,夫人,就是这么回事。”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儿逆反的意味,“甭管别人怎么说,我一直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