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在意什么事情。噢,天啊,我这是在讲一些您不会感兴趣的闲话,波洛先生。”
“但您的话已经引起了我巨大的兴趣,女士。”波洛确认道,“告诉我,昨晚艾默里夫人因为头晕而离开餐桌以后,去过楼上吗?”
“噢,没有。”卡洛琳·艾默里答道,“她来到了这个房间。我把她安置在长靠椅那儿,然后我回到了餐厅,留下理查德陪她。年轻的丈夫和妻子,您知道,波洛先生!现在这些年轻人可不像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那么浪漫了。噢,天啊!我记得一个叫阿洛伊修斯·琼斯的年轻人。我们常在一起玩槌球游戏。愚蠢的家伙,愚蠢的家伙!啊,我又跑题了,我们在谈理查德和露西娅。他们真是赏心悦目。对,您不这样认为吗,波洛先生?他是去年十一月在意大利遇见她的,您知道,在意大利的湖边,去年十一月,一见钟情。他们在一周内就结了婚。她是个孤儿,茕茕孑立,真令人怜惜,虽然有时候我很疑惑这是福还是祸呢。如果她有很多外国亲戚的话,可有点令人难受,是不是?毕竟,您该知道那些外国人是什么样子!他们……噢!”她突然停住了,很尴尬沮丧地从椅子上转过来看着波洛,“哎呀,请您原谅!”
“没关系,没关系。”波洛嘟囔着,饶有兴味地瞥了黑斯廷斯一眼。
“我真蠢!”艾默里小姐很慌乱地道歉,“我不是指……当然,您的情况完全不同。‘勇敢的比利时人’,战争时期我们常这么说。”
“请不要太在意。”波洛安抚她。过了一会儿,好像是她提及战争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又继续说:“我认为,或者说,我听说书架顶上的那盒药品是战争的遗物。昨天晚上你们所有人都检查过那盒子,是吗?”
“是的,没错。我们都看过。”
“那么,为什么大家要检查它呢?”波洛询问。
艾默里小姐回忆了一下才回答:“嗯,怎么发生的?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说我想要一些碳酸铵溶液,芭芭拉就把盒子取下来看看。然后绅士们进来了,卡雷利医生讲的那些事情把我吓死了。”
黑斯廷斯开始在这回的讨论中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而波洛示意艾默里小姐继续说。“您是指卡雷利医生谈到关于毒药的事情吗?我猜他看了所有的药还彻底地检查了那些毒药吧?”
“没错。”艾默里小姐承认,“他还拿起了其中一支玻璃试管,它有一个单纯的名字——溴化物,我常用它治晕船,他还说只用一点那种东西足以毒死十二个强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