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卧室的窗户从来不开。他总是说,夜间的空气最有害。真是不幸,当他遭遇痛风时,年轻的女护士在照顾他,而且坚持要打开顶上的气窗。我可怜的父亲就因此去世了。”
她的毛线球再次跌落在地上。这一次,卡雷利捡起毛线球牢牢地塞进了她的手里,还把她领到房门边。艾默里小姐慢吞吞地走着,嘴里喋喋不休:“我才不把那些医院来的护士当回事儿呢,卡雷利医生。”她告诉他说,“她们总是说些她们遇到过的病人的闲话,而且喝茶喝得太多,还总是打扰到仆人们。”
“你说得真对,亲爱的女士,太对了。”卡雷利匆忙地回答道,为她打开了房门。
“真是太感谢你了!”艾默里小姐说着,被卡雷利推出了房间。卡雷利在她身后关上房门,冲向书桌拿起了电话听筒。短暂的停顿过后,他轻缓而急迫地开口道:“这里是克里夫镇314,我想接通伦敦……索霍8853……不不不,是53,这就对了……呃?……你等会儿打过来吗?……好的。”
他把电话听筒放了回去,站在一旁,不耐烦地啃起了指甲。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几乎与此同时,爱德华·雷纳从大厅走进了阅览室。向屋内扫视了一圈后,他随意地闲逛到了壁炉旁。他摸了摸壁炉台上装着火捻子的瓶子,正在此时,卡雷利又从书房折了回来。卡雷利关上了书房的门,雷纳转身看到了他。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秘书先生说。
“我在等一个电话。”卡雷利解释道。
“哦!”
短暂的停顿后,卡雷利又开口道:“那个探长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二十分钟之前吧。你看到他了?”
“远远地看到一眼。”卡雷利回答。
“他是从苏格兰场来的。”雷纳告诉他,“显然,他碰巧在邻近的地方办其他的案子,所以本地警方就把他给请来了。”
“这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是吧?”卡雷利评论道。
“可不是吗?”这时电话铃响了,雷纳走向电话。卡雷利赶紧冲到他前头,说道:“我想这是我的电话。”他望着雷纳,“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当然不介意,我亲爱的同伴。”秘书先生向他保证,“我这就出去。”
等雷纳走出房间,卡雷利才拿起电话听筒。他平静地说:“喂……米格尔吗……什么……不,真该死,我没拿到。已经不可能了……不,你不明白,那老头儿昨晚死了……我必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