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婧忍住笑,把头扭到一边。杨重说冬青整天折腾,无非就是嫌她欲望太盛,有点吃不消了。可这也不能怪冬青啊,她太年轻了,与杨重差二十多岁呢,折腾折腾也正常,不折腾反倒奇怪了。
孙婧见到杨重就想起申一甲。
申一甲就因为去了一趟热电公司,就挨了杨重一顿训,孙婧觉得杨市长有点小题大做了,如果他明知道他和申一甲是“亲属”仍然这么做,那他的动机就值得玩味了。
“杨市长,我的亲戚现在在你手下工作。”孙婧准备给杨重提个醒。
“你的亲戚?”杨重做思考状,“什么亲戚?”
“申一甲啊,他在督查室当主任呢。”孙婧说,“他到机关时间短,如果领导方便的话,别忘记了给点阳光,关照一下呗。”
“我知道,他调进机关还是我签的字呢。”杨重说,“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亲戚啊?”
“领导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申一甲是我外甥,虽然不是亲外甥,但论辈份是这样,我母亲那边的亲属。”孙婧说。
“这小子爬得挺快,现在直接为老大服务。”杨重问,“你准备让我怎么关照啊?”
孙婧犹豫了,直接对杨重说申一甲的事好不好呢?那样就意味着申一甲已经与她通过气了。就冲杨重刚才的问话,孙婧就觉得杨重还没有完全相信她与申一甲的关系,可是这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麻烦。
得想个办法,让杨重觉得她与申一甲的关系是正常的,那样他就不会和申一甲过不去了,说不定在关键的时候,还能帮申一甲一把。
“一甲这小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是乡下人的土气劲儿改不了,到现在还没找上对象呢。”孙婧说,“一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天天长在单位,哪有时间接触女孩子啊。”
“那可不一定。”杨重说,“我看这小子倒像个情种。”
孙婧的心里一震,杨市长的话里有话啊,他凭什么说申一甲像情种呢?
“领导怎么看出一甲像情种的?”孙婧说,“谁能看上他啊,空长一付皮囊,乡下人的那个气质怎么都去不掉。”
“我就是顺嘴一说。”杨重说,“这小子是封官生的兵,我平时还真看不着他。”
孙婧觉得自己铺垫的差不多了,该抛出主题了。
“我听说政府办要轮岗。”孙婧说,“一甲会不会也要轮岗啊,他当督查室主任的时间不长,那个岗位其实挺锻炼人的。”
杨重看了看腕上的表,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