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紧闭眼睛，洞察丹田，看着旋转的云海。
云海层层叠叠，旋转到中心处，形成旋窝，悄然离去，四周的云海不断涌入丹田，补充被云海中心处抽出的云海。
殷悦明白了，人的意志应该是在中心处，充当云海旋转的动力。
也就是说，她意志仅是无意识动力，并没有接受他的指挥，气息然不可能调运去腿脚。
殷凡凝神腿脚，坚定不移，心无旁骛，她要通过自己的意志把气息调运去腿脚，她要看到自己的气息被意志调动她想要去的身体部位。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
殷悦看到了，云海心处旋转越来越快，旋窝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旋窝的最底部的气息旋转压缩形成线条，发出咝咝的压缩摩擦声，线条缓缓去到腿脚。
腿脚上的气息越聚越多，腿脚厚重、坚实起来，踏在岩石脊背上，身体有如钉板板，巍然不动。
腿脚稳定，身子稳定；身子稳定，内心没有了之前的畏惧。
殷悦明白了，之前内心之所以畏惧，来至内心遭遇危险，现在内心没有遭遇危险，内心并没有畏惧的反应。
人的一定畏惧，缘于不可控的危险。
别人看到她身处岩石脊背，替她捏一把汗，她不动声色，泰然处之。
“我能调动气息去腿脚了。”殷悦道。
“有什么感觉?”江凡问。
殷悦：“我的腿脚踏在岩石脊背上，稳如泰山，内心没有恐惧，视走一线峰如履平地。”
江凡：“你已经找到自己的意志，能调运气息，现在是速度问题，要做到心想气至，得靠你自己艰苦训练。”
“我知道，这就给练武一样，一个绝招动作，训练千万次，或许还不适应实战。”殷悦道，话出口这才发现说漏嘴，自己既然操练武功，怎么被会流氓当着羔羊任意宰杀。
都是聪明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殷悦道：“我成了你的弟子，比起之前我的师傅，你就是巨人……”
“别贬低你师傅。”江凡道，“包括世界拳王阿里，泰森，他们都只能使用体内的潜在力量，并不能调动气息加持体内力量，他们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战胜对手，应该得到人们的足够敬畏。”
“江凡，我看见红日、云海了。”沈云霓说话了，语气欣喜。
“很好，继续参悟，别人帮不了你，完全靠自己。”江凡松了一口气，沈云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