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官,是多说无益了。”他摇了摇头,苦笑道,“秦将军,你好自为之。本官,会将一切如实奏报给皇帝陛下的。”
“甚好。”秦慕白看着褚遂良点了一下头,又道,“两军即将交战,江河陆路皆是不通。吴王殿下要赴京,也须等上三五天才是,以免罹受兵祸。末将言尽如此,告辞!”
说罢,秦慕白和来时一样,大步流云战袍飞扬的走了。
“哎……”褚遂良看着秦慕白的背影,苦笑的摇了摇头。
李恪拿着圣旨,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褚中书,何以苦笑叹气?”
“没什么。”褚遂良笑而摇头,说道,“褚某只是在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知时务了?”
李恪也笑了:“先生何出此言?”
褚遂良环视了一眼厅堂内的众官,笑而摇头:“罢了,不说啦!既然现在不便动身,不如就请吴王殿下安排一个好地方,我们索性一同登高而望,看秦慕白水战鏖兵如何?”
“好啊!正合本王心意!”
秦慕白方才走了刺史府没几步,对身边侍从下令道:“持我印信,快马而回下达军令——全军整肃,人马登船,准备战斗!”
“诺!”小卒接了印信,一骑绝尘而去。
“哼!……”秦慕白重重的闷哼了一声,暗道:压抑了多日的一口怨气,终于是时候发泄了!
掳我玲儿,陷我于不义……阴弘智,你必须死!
李佑,你也一定会为自己的薄情寡义和糊涂愚蠢,付出代价!
秦慕白握紧了腰际那把“归义刀”的刀柄,心道: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既是杀伐,就该果断,我必须狠下心来!……玲儿,原谅我!
回到军港时,接到军令的庞飞,早已喝令全军府上下二千四百号军兵,整齐登上十艘神鱼飞船。
八百白浪水军,四百中军精锐越骑,一千团牌弓弩与步兵陌刀手,整肃待命。
秦慕白的马刚到港口停住,全军二千多号人齐声唱诺——“请将军下令,跨江击贼!”
其势磅礴,其威震天!
“好!——”秦慕白大喝一声,威武雄发的走上旗舰甲兵,立于船头,拔出配刀来朝前一指——
“传我号令,水军开拔,杀破敌军!”
“呜——呜呜!”
八只一人多长的金属长角,架在军士的肩头朝天吹响,声震百里。旗手打出了旗语,前军五艘水军战舰上鼓声喧天旗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