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盐队的经费,可以由四川省盐务局承担。我会给财政部和盐务总局去报告的。”
“还是马组长想得周全细致。”黎天成恭维道,“一眼就洞悉了事情的关键。”
“西洋管理学告诉我们:没有前期投入,哪来的后期效益?不给这些袍哥经费,他们会给你白干活?”马望龙这时才放松了心情,点起了一根洋烟,“黎书记长,我是研究过亚当·斯密和泰勒等西洋大哲的经济管理学的—连共产党马克思的‘剩余价值’我也涉猎过。黑格尔和休谟等哲学家的书,我最爱看。黎书记长,你想必也是博览群书的了?”
黎天成谦逊答道:“禀告马组长,我知道这些东西太深奥,从没读过。”
吴井然也笑着说道:“那是。我们这些在市县的‘跑腿仔’,哪里会有马组长这般的博学多才呢?”
马望龙却并不理会他,而是盯着黎天成继续就刚才那个话题说下去:“黎书记长,不是我笑话你,你这话就不太符合哲学的逻辑了。你既然没有读过,又怎么知道它的深奥呢?你只能说:‘我估计这些东西太深奥了,所以从没读过’。”
听罢,黎天成马上笑答:“马组长哲思过人,我实在是佩服。”
马望龙叼着洋烟站起身去,把贵宾室的门“哗”地推开:“小黎同志啊,你这话有些漏洞了。‘哲思过人’,你说你自己从没读过哲学,又凭什么依据称道我‘哲思过人’呢?你能确切地知道我的‘哲思’可以超过哪一个人?是你?是他?是外国的罗素、杜威,还是中国的梁启超、戴传贤?”
吴井然又笑着插话进来:“马组长,在你面前,连我们年轻有为的黎书记长几乎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讲话了。”
马望龙看到黎天成的窘相,就嘻嘻笑了一下:“黎书记长,这是马某在和你开个小玩笑哪!你须知道,‘曲高和寡’不是好事情。我也难得在你面前放纵几句。这世间,‘和光同尘’才是王道啊!”
黎天成听他语气,似乎要深入一些话题,但此刻此地人多嘴杂,他不好应和,便来了一招“斗转星移”:“马组长,你这段话我算是有些听懂了:忠县本来就是巴蛮之地,我若再讲不出几句‘下里巴人’,又怎能在这里‘和光同尘’、立足理政?”
马望龙没料到他竟会像“琉璃蛋”一般不易抓住重心,也只得接了他的话头说道:“你听不懂他们的本地方言,自然也就谈不上和他们沟通了。今天早上我吃早餐的时候,一个服务生居然对我喊‘痒好’—这个‘痒’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