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的记忆瞬间被拉回那个夜晚,尤氏被周芸贤打烂发配回禹州大义,翁氏死去时蜡白的脸,周芸贤嘴唇含着妹妹的发丝威胁玷污,以及后来自己被生活了七年的丈夫教授如何服侍太子。
那晚周芸贤委实提议练练手,但她并没有依从。
“祁渊那晚我和周芸贤什么都没有发生。”蒋馥莹穿上棉衣,趿着绣鞋从床榻下来,她来到祁渊身边,仰起面颊,真诚的说着,“孩子的爹爹是你。祁渊,我是个承认了就坚持的人。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祁渊心中猛地揪起,她若知道自己是有毒的怪物,还会这般亲近他么,可笑么,他竟希望这孩子不是他的。
“蒋馥莹那晚你被周芸贤威胁,强迫,纵然你和他发生了什么,孤王也不会嫌弃你。秦钟虽在外监守,他却不得知内里。你莫怕孤王,你说实话好吗。”
若当真是周芸贤的孩子,起码是健康的,有她一半的血,他虽有遗憾,但可真心对待的。
蒋馥莹很诚实的说着,“祁渊,我说的是实话呀,孩子就是你的。那晚上虽然周芸贤提议练练手,但我拒绝了,我不会和欺负我妹妹,利用我换官爵的男人发生关系的。我解释不清,我哪知道你在吃避子药啊。”
祁渊睇着蒋馥莹,他眸子逐渐红了,所以自己便这样有毒,纵然用着避子药也让她怀上畸胎。
祁渊坐在椅上,整个人很安静,蒋馥莹那样干净,他不知怎么去告诉她,他的种子是坏种,他害怕从她眼中看到恐惧和嫌弃、怪责的目光。
蒋馥莹慌了,祁渊的安静使她很心慌,他不相信她对他感情的忠诚么,他仍在介怀她这七年放弃了他,和周家真心过了七年,没有特意为他守身之事么,她说:“祁渊,你生气了吗?刚才你叠衣服,我表现不好,我无理取闹,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没。没有生气。小事。”祁渊难以启齿,“莹莹”
蒋馥莹拉了个小板凳坐在祁渊身边,她说:“那我们择日去看看宅子吧?买个方便你出行的。小些的,够住就可以了,我想你不缺大宅子,你缺一个家。”
“你很喜欢肚子里这小孩吗,蒋馥莹?”祁渊问。
蒋馥莹肩膀猛地一缩,他不喜欢么,因为他觉得孩子不是他的,对么,“祁渊,因为是你的小孩,我才喜欢呀。你喜欢男孩儿女孩儿,我希望是个妞妞,那可太多漂亮衣裳可以买来穿了。”
“叫大夫看看,再说吧。”祁渊的薄唇失去血色,他拿起衫子披上,打开门让春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