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蒋馥莹从包包里取出那个戏单,看了起来。
祁渊笑容颇为矜持,“你身体恢复的怎样啊。”
蒋馥莹明白她指她生完孩子恢复的情况,“快两个月。还好啊。怎么了?”
“问下。”祁渊说完,在她耳边又说了句什么。
蒋馥莹突然耳尖有些烫。
“那你选啊,你想看哪场戏?有事叫我。”祁渊摸摸她发髻便进內间和杜敬生和康芮他们喝酒说话。
内里大概说的都是蒋馥莹不感兴趣颇为遥远的家国天下话题,但是蒋馥莹用戏曲曲目那张纸掩着面庞,小心翼翼去看祁渊,他同他下属说话的神态好迷人,有天生的矜贵和王者的从容,刚才他在她耳边低语‘你想我日日都在吗,你说出来’。
大概在午后,谢锦疾步进厅,来到祁渊跟前,“启禀皇上,肃王的眼疾毒清了。现在肃王已经看得到东西,已经离开京凉青雀归肃王府了。”
蒋馥莹见谢锦回了来,她疾步进內间,谢锦将一串猫铃铛递给蒋馥莹,蒋馥莹将猫铃铛攥进手中,就这样和肃王爷好多年没有再见过,有些人,不知何时,便可能是最后一面。待到再见,都已人过中年,各自历经千帆。
“可是他假装可以看到的?你有试下他吗?”
谢锦言道,“有啊,我不小心把肃王的珠串掉了满地到处都是,他自己捡的。一次捡成功。”
蒋馥莹心中大石终于放下,此事算解了,她握着她的买的猫铃铛,她不知为何,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或许是她可以回青州上差,过她自己的生活了,如释重负。
或者,因为她还回那只喜爱的波斯猫,并且拿回了铃铛,和好友绝交,却并没有取悦到祁渊,达到应有效果,那种闷闷彷徨之感。
蒋馥莹松了口气,一下坐在椅上,想到这些天来的压力,责任,愧疚,终于在这一刻释然了,可以肆无忌惮喜欢猫猫,亦不必忌惮贤太妃种种,可以穿最靓的衣衫,不必在乎旁人目光,就算她要风流快活,又如何。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和转折,和无奈。
祁渊看了看杜敬生与康芮等人,言道:“这次肃王眼疾得以解毒,诸位功不可没,饮酒啊,要尽兴的。朕重重有赏,各赏五千黄金。”
康芮是粗人,这时倒真的要喝酒尽兴,感谢皇上打赏。
杜敬生心思细腻,燕青亦懂人情世故。
杜敬生说,“主上,我们好容易来上京一趟,如果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