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祁渊看见她血染棉裤的表情。
上次是穿了三天的亵裤,这次是带血的棉裤。
她几乎为前夫哥奉献了这辈子所有的尬。
本以为从他马车上离开的体面干脆有尊严,岂知,尴尬娘亲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挠头!
还好以后不会再见了,棉裤随他扔去哪里,他那么爱干净,指定随手就扔了。
颖儿听见夫人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连忙奔下台阶,来到夫人身边把拿在手里的连帽披风裹在夫人身上,抓起夫人两只手边搓边哈热气,“总算把你盼回了家。这西天取经也未必有这么些磨难。你比孙大圣只差一根如意金箍棒。”
“颖儿,娘家太太养的鸡你抓回来了?”蒋馥莹认真的问。
“这心是真大,不愧是娘家太太的长女。府里各个想要惩罚你一顿解气。都这时候了,你还软软呼呼惦记着娘家太太的鸡呢。”
颖儿半心疼半失笑,夫人没问媛媛的小狗,颖儿便没回答,问了再说吧,这小狗丢了。夫人最疼媛媛,知道小狗丢了肯定着急,才回来得歇歇脚。
“那个可跪了二个时辰抄的手疼了。他问了几遍你回家了没有,叫你过去给揉手呢。回了几遍说没回家呢,他便急了,一脸的委屈。”
“这人救不出来,再不把鸡照顾好点。那不是一事无成。我总得干成点什么吧。”蒋馥莹叹口气,“我那么爱给他揉手呢。他多余委屈。他叫我爹老贼的时候,我不委屈么。”
“天杀的少爷回府便气哼哼地训斥奴婢不准去接你。我才见他乘你的马车回府,便知道你扯谎出府的事情败露了,气得他回家便说你学会对他说谎了,长了大本事。但他再怎么生气,做人丈夫的倒也不能把你一人扔外头啊。”
蒋馥莹心中只有苦涩,她也不理解丈夫是怎么做得出来把她扔在冰天雪地,让她长教训的,哦,理解了,因为不在乎她。
蒋馥莹在外面装坚强装了一天,乍然间得到颖儿的关怀,所有伪装在自己的陪嫁丫鬟面前功亏一篑,颖儿比枕边人更亲。
“颖儿,我肚子疼死了。周芸贤让我淋雪走路回家。那个东宫邱侧妃还嘲笑我没用过红萝炭。我不想要她东西,推回去五六回还给我,我哪里不明白她是向我有意显摆太子对她的好。”
蒋馥莹说话也不藏着掖着,对颖儿有什么说什么。
回到屋里,颖儿把夫人好一番哄慰,“稀罕他们的红萝炭紫萝炭的,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