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簌簌将裤子退了些,抹了点药。
祁渊看着她被褥动静,眸色变得深邃,他到底克制着自己,从床尾长柜拉过另外一条棉被,盖在身上,“睡吧。”
蒋馥莹指了指上头:“关帐子。”
祁渊便将床帐子放下来,登时内里变作一个很私密的空间,他素日是敞着帐子睡的,头一次放下来,不一样的感受。
蒋馥莹又说:“灭灯。”
祁渊睇了眼她,使唤他使唤的挺顺嘴,他又将手伸出帐子,端了床头小宫灯过来,吹熄了,放回桌上,平时他一个人睡,今日突然多个小女人在耳边要他做这个做那个,挺新鲜。
蒋馥莹突然有些难言之隐,在被褥里翻来翻去。
祁渊问,“你还有什么事?”
“我想没事”
“说。”
“想小解。但灯关了,帐子也放下来了”
“你真会摆布男人。”祁渊倏地笑了,他又把帐子掀开,点了床头灯,领她上隔间去用恭桶,她让他走远些,夜里静,他走远了也听得见,远远的交代她道:“左首边有布巾,憋这样你还跟我说没事,打算忍到明天我上朝走了?你这一冲方才药白上了,一会儿重新上药吧。”
蒋馥莹想到一会儿又要抹药,用完恭桶又说:“有没有热水,我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