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记起月子里这二十一天,每天祁渊都和她同吃同住,他们一起养小孩,作息一致,就是一家三口,这是她这么多年最快乐的日子,有家的感觉。
她突然意识到,祁渊介意她身边有异性友人,她决定以后不再有异性友人。待庆功宴后祁慕之揪出那位赵婷安插在祁渊身边的亲信,她就和祁慕之断去联系,将这段友情尘封在记忆。
当下,她没有选择和祁慕之摊牌她的打算。
庆功宴就是今天啊,正月十四。很快的。
她想象一下,祁渊拎七十二件礼品出沈府的局面,她已经开始心疼。内心深处,她将祁渊看作自己的丈夫吧,无论嘴多硬,事实是这样的吧。没有人希望为了别的男人,把丈夫轰走的嘛。
她过了庆功宴待祁慕之帮忙揪出那位准备弩箭爆头的亲信,她就会向祁渊解释清楚自己的顾虑和苦衷的。
她其实不是每次都不向着他,她每次都是为了他,为了他着想,上次不肯让他打断周芸贤的腿是为了保住他名声,这次不赶走祁慕之是为了保住祁渊的命。
她不知道那位亲信会不会得逞,但她没有试错的机会,因为她就只有一个爱她如命的祁渊。
祁渊步至廊底,摆手叫他这几位信得过的身边人,燕青、赵术还有敬生往沈府视野通透的小亭子内说话。暗卫在小亭子周围围起,以便机密不外泄。
燕青见祁渊气色好了许多,清俊的面庞不似过去数月酗酒时那样苍白,燕青不由看的呆了一下,片刻敛去眼底神情,客套道:“兄长,你看起来好多了,嘴唇红红的,有气色。”
“好多了。这一个月,朝里事你忙里忙外不着家,你那口子得有意见。”祁渊颔首。
“杨姗理解的。她支持。”燕青又看看祁渊的唇,“她懂事。”
祁渊睇向那帽檐压的低低的男人,没有提姓氏,只呼其名,“敬生,原约辰时在鄞州街外宅见你。有点私事耽搁了,这会儿已经辰时三刻了。你还有多少时间给孤王?”
敬生说,“和我一块来上京办事的人都是薛崇仁的心腹,我们住一家客栈,素日那几人巳时起身。当下离巳时还有五刻钟,我返客栈需要三刻钟。”
“你还有二刻钟给孤王。够了。孤很快交代事情你去办。”祁渊想了想,问道:“豫东那边怎么样。薛崇仁叫你带来上京的刺客只有谢锦抓到那三个吗?”
敬生微微沉吟,“薛崇仁在收到睿王目后,气的病了三个月。”
祁渊牵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