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
祁渊的呼吸声显得那样清晰。
屋外落雪声很冷,他的呼吸很烫,心口剧烈起伏着。
温馨柔和的夜明珠光线使一切都模糊不清。
“我点起烛火。”蒋馥莹轻声说。
“点烛火干什么。”祁渊问。
“看不见你腰带和纽扣。”蒋馥莹问:“火折子呢。”
“茶几左边,拉开抽屉,往靠近你这边摸。”祁渊说。
蒋馥莹依照祁渊的话找见火折子,将烛火点燃了,她回身看着祁渊,将他腰带解开,系的严实的领子纽扣解开,她看见了他肌理上的那满身的疤痕,心口那剑伤是新的,其余是老伤。
祁渊并没有相信蒋馥莹那套为了他而来的言论,若是他没有带走小满,她会进东宫么,他无从得知。
他打定主意冷漠对待她,可她对他的勾引是那样直接,使他不能抗拒,此刻她看着他身上疤痕的目光,又仿佛她好生怜惜。
他收起那种患得患失的希冀,正好他需要女人,正好她有目的,这就够了。
祁渊将手指伸进蒋馥莹的唇齿间,搅弄着她的舌尖,用了些力气捏她红润的嘴唇,随即低手扼住她下颌将她拉近,他揽住她腰身,将她欺在不算宽的暖榻上,低头和她接吻。
“回京那天在车上不肯张嘴。”祁渊吻了她许久,抬头俯瞰她,“今天你倒大方。”
“把你发髻解开,祁渊。”蒋馥莹去揪他发带。
“有白头发,头发散开更明显。”祁渊说。
“没事。给我看。”
“我残疾的膝盖和白头发让你兴奋是不是。”祁渊也不知是不是生气,她在干什么,是在耍他么,看他一次一次沦陷,为了她发疯,她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我心疼你。”蒋馥莹说,“我不是有怪癖。”
祁渊眼眶有些酸胀,他不知她几时会再度离开,但他现下有被心疼的感觉,他一生接触的女人不算多,邱梦算一个,邱梦骗他不少钱财,很坏,但没骗到他感情和身子,相较来说,蒋馥莹显得更坏,他抬手解开了发带,发丝散下,烛火下,确实花白。
他已经被她完全征服。
蒋馥莹将手拢进他发丝,她说:“没有老,我觉得你和我小时候遇见你时一样好看。”
“你叫我提着七十二件礼品走。二十一天你允许他来你家十二次。你和他朝夕相处九个月,你隐瞒你怀孕的事情,哪怕分开了,我有权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