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亲手放开她的人,是他自己。
祁渊觉得呼吸间喉咙火辣辣的难过。
蒋馥莹也静静的在墙外等了一个时辰,自尊心不允许她开口说话,祁渊嫌弃她高攀,她干什么要主动开口呢。
又过一月。
五月初五这日。
祁渊又于后夜丑时来到西院墙,靠着墙壁坐下。
陋舍的日子平静的如一滩死水,他如被世道遗忘。
夏府未退婚,睿王未行动,他散布的他快死的消息遍布上京。
今夜,蒋馥莹仍未过来。
今夜,他又是一人独自开开合合这个小盒子的一夜。
蒋馥莹亦过来了,五月初五,天气已经挺热了,蒋馥莹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院墙外,她不确定祁渊在不在墙内,她没有出声,她的月信仍没有来,月信迟到了两个月了,她仍没有搭脉。
祁渊亦没有出声,他的青茬将俊俏的面庞覆盖,狼狈极了。
蒋馥莹将手摸在小腹,眸子里有着温柔的情愫,又不能言说,是不是送子娘娘将他们失去的‘妞妞’送回来了。
六月初五这日。
夏府夏妍待睿王离开夏府后,来到堂中面见夏建业,她乖巧道:“睿王殿下可是又来劝祖父将我和太子的婚约退去,然后将夏凝许配给他之事?”
夏建业颔首,“正是。如今太子被今上囚居陋舍,老夫从三月份便考虑要面圣去退婚,又恐怕落世人诟病,老夫在太子落难时,弃之不顾。毕竟,太子监国时,待老夫及你长兄夏承安颇为器重。”
夏妍认真道:“祖父,切莫退婚啊,夏妍对太子极有信心,夏妍敢用性命担保,太子决计不会如此岌岌无名,他一定会再度复起!若他再起,恐怕会权势不可估量。”
“妍儿,你有这等预测,可有什么实际的线索佐证?”夏建业道,“太子如今传闻,每日吃盐水面,连颗青菜都没有呢,日子实在是惨,消息四下里传,他快病死了”
夏妍认真道:“祖父,夏妍没有任何线索,夏妍是凭直觉太子不是池中物。夏妍跪了三个月,从三月初六,每日跪求皇上,请皇上开恩,准许夏妍进陋舍照顾,夏妍愿意和太子同生共死。皇上终于被夏妍弄烦,一句想陪他死就去吧。准许夏妍进陋舍陪伴废太子。”
“妍儿,你胡闹,你如何可以下冷宫去!若是太子当真不能复起,你岂不是荒废了青春!”夏建业忧心忡忡。
“祖父,夏妍在府原就不受宠爱,此次被